一曲舞尽。
傅元青转身,取下了陈景的面具。
“陈景,我今日很欢喜。”
“我知道。”
他仔细瞧着这个年轻人,眼神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情谊:“ 陈景,我醉了。”
“是,老祖宗醉了。”陈景低声道。
傅元青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陈景的嘴唇,在酒意的遮掩下,肆意妄为。刚握在两人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没人在意。
两人紧紧相拥。
热烈吻着,埋藏在心底的情谊在这一刻并不需要遮掩,犹如熔岩喷发般的奔涌而出。
他们从水榭转而入了后面的暖阁,阁内早就已整洁熏香,卧榻软枕,准备妥帖。傅元青亲吻着陈景,将他引至榻上。
他躬身为他脱靴,就像对待帝王那般,陈景一怔,搀挽傅元青:“老祖宗,不必如此。”
傅元青问他:“陈景,你喜欢我吗?”
“喜欢。”陈景肯定道。
傅元青站在榻前缓缓解开腰间宫绦,除下一件件衣衫,直至衣物全无。他皮肤白皙,身体修长,如今看来一丝赘肉都没有。
他应是有些羞涩的,可酒意让他又大胆直前。
他垂首解开发丝,发丝落下,轻微的遮盖起自己残缺之处。
“我……并不健全。”傅元青说,“这样你还喜爱吗?”
“喜爱。”陈景又说。
傅元青在陈景注视下浑身都泛出了一层粉色,他垂目道:“我、我有些时候,生出些妄想,若能遇见你,在我尚是傅家二公子那时,在我刚中探花的时候。也能以正经公子的身份与君相遇,想必不会如此狼狈不堪了。可又想起,若不是籍没入宫,又怎么会遇见你……”
“老祖宗,我……”
“我自诩就算身为宫人还有些坚持——便是被人耻笑,我也有君子之义、守孔孟之道。”傅元青说,“第一次在听涛居见你,我就应该让方泾免了你的死罪,给你银钱,让你出宫,未来你也能找到心爱之人与其结发做夫妻。与卿种种,全是我一己私心,才让你与我同入深渊。”
他缓缓抬起眼眉,温和地看向陈景,问:“这样心思阴暗之人,你还喜爱吗?”
“我爱老祖宗入髓。”陈景说,“老祖宗若怀疑,剖胸挖心可鉴。”
“好。”
傅元青跪于陈景身前,仰头看他道:“过去都是你以身奉我。你既如此说,今日……便让我将过去种种,奉还与你。我为宫人,伺候主子是本职。可从未有一次让我如此心甘情愿。”
“老祖宗你——”
“你莫动。”傅元青脱下陈景的靴子,又为他解开革带,缓缓爬入陈景腿间,仰头看他,温柔道,“让我侍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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