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故意和那个男人亲近,故意在他面前在乎那个男人……
江穆野想到这里,不由轻啧一声,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谢星舟怎么会这么记仇,真是让人感到无奈。
片刻后,江穆野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颜料,折返脚步,离开了教八楼。
回到体育馆的时候,赵临第一个迎上来。
但看见他手里没送去的颜料时,赵临又立马垮下脸,哀怨道:“队长,谢学霸没收吗?”
这么珍贵的颜料谢星舟都没收,那得是生了江穆野多大的气啊?
赵临不由担忧起来,模样焦急地看着江穆野。
江穆野轻笑一声,却把颜料扔进赵临怀里。
他看上去心情极好,笑着道:“用不着了,等他闹够了,自己会回来求着我和好的。”
感情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谁爱得更多,谁输得最惨。
现在明显是谢星舟更爱他。
所以谢星舟想要激他去主动求和,他就偏不。
既然他一开始能把谢星舟从神坛上拽下来,那就必定不会让谢星舟的翅膀变硬再飞上去。
“走了,训练!”江穆野踹了愣神的赵临一脚,抱着篮球上了球场。
赵临后知后觉地回神:“啊……啊?”
良久,他才挠头,看向球场上的江穆野——模样无比潇洒且恣意,好像真的胜券在握。
可是他怎么觉得,现在江穆野有多自信,之后就会哭得有多惨呢?
可赵临从来没见过江穆野哭,对啊,江穆野那样骄傲自负的人怎么可能哭呢……
一定是他的错觉,错觉,赵临猛地甩了甩脑袋,抱着球训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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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舟今天不用去一品书屋兼职,他从画室出来后,又去图书馆待了很久才起身离开洛大。
回出租屋时,天色已经晚了,晚秋的夜风吹得手臂发凉,看来没多久就要加外套了。
谢星舟心里想着天气的事,拐进出租屋的小区门。
出租屋的小区之前是洛大的教师公寓,历史有些久远了,电梯十分陈旧,经常需要维修。
谢星舟运气不太好,今天回去时,不仅电梯在维修,楼道里灯也坏了。
他只得摸黑爬上三楼,然而拐进家门的过道时,他却听见黑暗里有人在哭。
那一声声抽抽噎噎的响动断断续续的,听上去有些渗人。
谢星舟不由有些紧张,等他慢慢走近,打开手机手电照过去,才发现是于堂堂蹲在他的家门口哭。
“堂堂?你怎么了?”谢星舟忙收起手机,走过去紧张地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