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怡闻言同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还吐了一口长长的气,语气故作轻快道:“你放心吧,树我照顾得很好,就、只等你回来看看它了……也顺便看看哥。”
“我知道了。”谢星舟眉眼低垂,忍不住拿指腹描摹起刻板上的人像,“我会想办法的。”
“好,你好好上学,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
“嗯。”
接完电话,谢星舟又专注地投入到雕刻中,但今天江穆野折腾得太狠,没刻多久,他就困了。
没来得及把身前的木屑抚开,他便趴在雕刻台上打起了瞌睡。
窗外下起了小雨,雨水沿着阳台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压弯了谢星舟养在窗台上的君子兰的花枝。
谢星舟从梦中惊醒,慌忙起身把那盆君子兰抱进来,关上了窗户。
等安置好君子兰回到雕刻台,才看见半个小时前江穆野给他发过消息。
【定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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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酒吧,包厢内。
篮球队比完赛聚会是常有的事,但这次是为了庆祝成功拿到集训名额,队员们格外兴奋,一兴奋就抱着酒畅快地喝。
江穆野是队长,必然成了众人围攻的对象。
不仅灌酒,还有人喋喋不休地问他,“队长,听说你家就是首都的?那你去过体育中心吗?听说体育中心能容纳十万人,是不是真的?”
“队长,听孔教练说我们要招后勤了?那准不准备招个啦啦队啊?你去找孔教练说说呗。”
“……”
江穆野卖兄弟们的面子,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轮番灌酒后,他也喝醉了,仰头靠在卡座上醒酒。
几个小时过去,整个包厢只有酒精过敏的关承还清醒着,他走过来摇了摇江穆野,“穆哥,你还醒着吗?”
“嗯。”
江穆野掀开眼皮,环视一周,队友们横七竖八躺在包厢里,没有一个清醒的。
关承:“你还好吧,自己能回去吗?我还要留下来安置他们。”
江穆野脑袋昏昏沉沉的,摁开手机看了一眼,谢星舟还没回复,也不知道看见消息没有。
“没事。”他撑着沙发坐起来,晃了晃脑袋。
关承见他身形不稳,想去扶他。
包厢的门恰好在此刻被推开,过道的光像是把包厢里的黑布破开一道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