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玉仍有不信,但景融怕再说下去被对方套路,干脆伸出一只手把人往外推:“去外面帮我给花浇浇水。”
濡湿的头发已经不怎么往下滴水了,但曲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想先用吹风机吹一下头发。”
景融推人的动作一顿,没多想,稍微侧身指了指床头柜,正欲说话,握着日记本的手倏地一空。
他僵了一下,转头看面露得意的曲玉。
对方手里拿着他的日记本,也没怎么故意翻看,只是往后退了两步,朝他挥了挥:“抓到哥哥的小尾巴了。”
像是只狡黠的小狐狸。
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景融反倒没那么慌乱心急了,他面色平静推了推眼镜,看都没看那本日记,像是浑不在意。
他把笔帽卡上去,中性笔被随意放在书桌上,景融嗓音平淡:“都说了没什么,只是一本平常的笔记而已。”
许是他表现的太淡定,曲玉有些拿捏不准,举着战利品打量了一下:“是这样吗?”
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景融却面不改色点头:“没错。”
“骗人。”曲玉却朝他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书皮上的字。
景融看过去,
——日记本。
字体端正规矩,是很漂亮的小楷,是景融的字迹。
一瞬间,景融没能控制好面部表情,泄露出一星半点的懊恼。
维持的冷静假面因为这个小漏洞被瞬间击垮,景融捏了捏鼻梁,忽然有点心累,因为自己的严谨心累。
“原来哥哥每天都会写日记吗?”曲玉的尾音拖得有点长,上挑起钩子。
话是疑问的语气,表情却是笃定的样子。
景融无奈,只能点头。
写日记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小习惯,只是自己的日记本被别人拿在手里,就好像是自己的一部分被人拿捏住了般。
更何况,景融想到了这本日记本里的内容,有点头疼。
如果曲玉翻开任意一页,就会发现里面全都是他们一起做的事情,或者是跟他有关的事情。
暧昧至极,温柔深陷。
当事人之一的曲玉知道不能乱翻别人的日记本,只是挑眉坐在书桌上,用这个战利品当筹码来获得利益。
他伸手勾了一下景融的下巴,轻轻摩挲了一下:“哥哥应该会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吧?”
说着,另一只手很有存在感摇了摇日记本,无声提醒景融想好了再回答。
景融瞥了眼日记本,点头:“满足。”
话是这么说,心却慢慢有些收紧,怕对方真的提出某些格外过分越线的要求。
“那我今晚可以和哥哥一起睡吗?”曲玉得寸进尺直接问。
心一松,景融有点诧异看向他。
曲玉却以为他在犹豫,又摇了摇日记本:“哥哥刚才可是说了要满足我的请求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景融慢慢松了口气,听他这么说便摇摇头:“没说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