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梦到自己腺体还在。
梦里闻到的信息素的味道很重,不是他的, 而是闻时野的, 茶味四溢,带着锋芒毕露的硝烟气息。
容舒望微微并拢腿。
他现在觉得很空虚, 空到急切希望有什么东西可以填满。
而在这个时候,他也诚实得可怕。
他伸出绵软的胳膊,搭在男人扶着方向盘的胳膊上,因为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忽视男人骤然一抖的身体。
闻时野看着他落在自己小臂上的手:“舒望,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容舒望目中带着倦怠,眸光潋滟:“想要。”
他想要继续喝酒。
轰的一声,闻时野的脑海里炸起了烟花。
方向盘都被他握裂了,他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
想要……
想要什么?
舒望这是被人下药了吧,现在是想要他的身体!?
明明不是头一回要做这种事情,闻时野还是紧张地无以复加。
他降缓了车速,把车停在路边的滞留区。
咳嗽了几声,他单手扯开有些发紧的领带,这才侧过身子,正视容舒望。
“舒望,你现在还清醒吗?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
为了不干扰青年,闻时野收拢了自己所有的信息素。
但容舒望却因为少了某种熟悉的气味保护,而越发暴躁。
“我很清醒。”末了,容舒望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以为我中药了?”
闻时野点点头:“嗯。”
这症状也太像了。
所以他现在很紧张。
容舒望不愿意去医院的话,他待会是送容舒望回公寓,还是回他自己的别墅?容舒望公寓会不会太小了?
但容舒望现在的腺体能支持么。
容舒望不知道闻时野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他此刻只觉焦躁,后颈的燥热让他的情绪起伏很大。如果用两个字形容他现在的身体和心理状况,那就是失控。
容舒望揉揉原本打理妥当的头发,平时格外注意细节的人现在将所有的体面抛出脑后:“我没有被下药,我想回去喝酒,还有,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闻时野:……
喝酒是必然不能喝的,但信息素管够。
容舒望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比之前浓烈数倍的信息素将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