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关小,后面有毯子。”闻时野开设了自动驾驶功能,但还是叮嘱后排的闻安澜把薄毯取出。
没说给谁用,但闻安澜已经自觉地递给了容舒望。
车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闻安澜没觉察到什么不同,她哥本来就话少且冷漠,也就对着容舒望才会有几分面色的变化。
看容舒望困,闻安澜小声凑到前面问:“咱妈这次在家留多久啊?”
“三天。”
“居然有三天啊,但妈回来干什么?”
闻时野不做声,没提安清已经知道他和容舒望离婚的消息,她也是为了这个事才回来的。
他之前已经和安清说了,木已成舟,不可挽回。
但安清把他骂了一顿,坚持要回来。
闻时野就随安清了。
现在他打开了光脑,视线却是飘着的,车里的灯开的弱,外面霓虹闪烁,片片灯光落在容舒望的脸上,青年闭了眼,但睫毛长得出奇,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好梦,唇角微勾的弧度都很好看。
容舒望睡了一路。
自打做了手术,交了离婚协议书,他整个人就陡然轻松了许多。
有种,迎接真实自我的强烈感觉。
容舒望再睁眼,车已经驶近了一栋绿意盎然的洋房,灯火通明,四季常青的藤树爬满了白色大理石外墙,容舒望曾经还和安清计算过植物生长的速度。
他将身上的毯子叠好放在一边,安清迎到车外了。
这位优雅的omega已经年过四十,但岁月却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温雅淑意。
不知道安清现在知不知道他和闻时野现在已经离婚了,容舒望想了想还是唤了一声妈。
安清敛不住笑:“快进来,也不知道你们吃了没有。”
闻安澜:“没吃没吃!我们先去换个衣服。”
几人简单回屋清理了自己。
再回来时,容舒望被安清按着坐下:“舒望参加节目累不累?安澜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闻安澜撅嘴:“妈你都不关心我累不累,渴不渴……”
安清笑意不减:“小东西,我还不知道你精明着呢。”
容舒望笑笑,吊顶灯的光束四散而下,他也为安清倒了水:“不累,出去一趟就当放松了,心情都好了许多。”
“那就好,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都怪时野他工作忙,这么久了也没时间陪你出去好好玩玩。”
容舒望:……
这话他不知道怎么接。
容舒望闻言觑了一眼身旁落座的男人,眼神示意:你还没说?
闻时野咳了一声,屋里暖气开的足,他衬衣的银扣已经往下解了三颗,男人又单手拧开了牛乳的拉环,亲自递到他的面前,一如之前那般。
容舒望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