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慈,你到底签不签!签不签!不签就打死你!”
虞业拧笑着高高举起铁棍,在要落下时,手腕一痛,铁棍脱了手不说,整个人还被向后甩去。
“当啷”一声,铁棍掉到了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虞业站稳后,看着挡在虞慈身前的刀疤脸,捂着疼得不停颤抖的右手,蓦地拔高了声音,“刀疤,你他妈打我?我是你雇主,你他妈打我?!”
“别叫唤了,他妈母狗嚎春都比好听。”虞业的声音太尖,刺得刀疤脸耳朵疼。他皱着眉,掏了掏耳朵,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再打就他妈死了,你给老子钱啊!”
虞业一噎,半天才讪讪地道:“我这不是正在让他签字吗。”
“呵呵。”刀疤脸勾起一边嘴角笑了声,就这种方法?真把人打死了,也拿不到钱!
刀疤脸绑了这么多肉票,看人还是蛮准的。有的肉票吓唬一下,金子银子蹭蹭往外吐,可他妈快了。
就他身后这个,看着身体弱的很,但骨头绝对硬,就这么个打法,除了死,根本弄不到钱。
“不能直接弄个手印吗?”刀疤脸问道。
虞业闻言鄙夷地看了刀疤脸一眼,心说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当卖身契呢,还按手印。
不过虞业的鄙夷只敢偷偷来,目光触到了刀疤脸带着尖锐杀气的眼神,忙收回了目光装作什么都发生一样,解释道。
“手印、亲笔签名还有他的私印,一个都不能少。”
“啧,麻烦。”刀疤脸呼了口气,心中有了退意。那种要歇菜的烦躁感又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叼出根烟,低头点了。
他一抬头,就见虞业小心翼翼地绕过自己往他身后走,忙道:“诶,今儿就这么地了,别真把人给弄死了。”
虞业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蹲在虞慈的面前,看着那条扭曲的断腿“啧啧啧”了半天,捡起一张沾了血和灰的纸问虞慈。
“断腿的感觉不好受吧,签了就不用受这份罪了不是?弟弟啊,哥也是真心疼你,要不你签了?”
虞慈没有说话,只是手肘强撑起身体,目光平静地看着虞业。漂亮的瑞凤眼中不见一点恐惧彷徨,有的只有冷漠和睥睨。
虞业有一种错觉,好像现在被绑住双手,断了一只腿,身陷囹圄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虞慈。
虞慈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目下无尘,被人敬畏着又崇拜着的商场神话,而他虞业仍然是冠了虞家的姓氏,才被人巴结的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