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慈勾了下嘴角,嘲讽道:“虞业,你可真是个孝子。”
虞业也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虞慈这个孝子中含着的嘲讽。可他并不觉得这么做有哪里对不起他爸。
这不是应该的吗?他更年轻,是虞家的长子长孙,是虞家振兴的希望。
等着他从虞慈这里把属于他的钱都拿回来,那么虞氏不就又回来了吗?他也可以将里面的爸爸捞出来的啊。
虞业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虞慈的态度也着实惹的他不开心。
他逼近虞慈的脸,在两人鼻尖只有不到五里面的地方停下来,满是恨意的阴郁目光扎进了面前这双他从小就厌恶极了的茶色眼睛。
“我当然比你虞慈虞先生孝顺了。”虞业全当那个孝子是在夸奖他,弯着嘴角阴阳怪气道。
“虞先生可是孝顺地能直接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和亲大哥送进监狱里呢。”
“你们不过是为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买单,我不过是报了个警罢了。”
额角的血和汗混在一起蜿蜒而下,滑过了眉毛和眼皮沾到了睫羽上。
虞慈觉得又痒又疼,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那绯色的血珠落在了苍白的脸颊上,又缓缓而下,留下道触目惊心地红痕。
虞业看着沾了一脸血的虞慈,撇着嘴眼中满是嫌弃,他狠狠一甩手,将虞慈甩到了地上,又从裤袋里掏出张白手帕,装模作样地擦手。
“虞先生啊,是总有一堆狡辩的理由。”
虞业呵呵笑着,轻蔑地将什么都没沾上的白手帕扔在了地上。就好像那帕子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也对,谁让虞慈你是被老爷子亲自教养大的,从小就被老爷子捧得高高的,是打破了虞家百年规矩的太子爷,与我呢,自然是不一样的。”
虞慈听到虞业提起虞老爷子,眸光一晃,神色也阴郁了下来,和着脸上的血,竟然像是从地府而来的鬼神般骇人。
不过啊懂得害怕的从来都只有神智正常的人,并不包括虞业这样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心想要报复的疯子。
他见虞慈不说话,以为自己戳到了虞慈的痛楚,冷笑了一声,质问道:“抢别人的东西是不是特别爽?占了别人的人生是不是特别享受?虞慈,你什么都不是,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身价,都是老爷子偏心!”
“抢人东西?占人人生?”虞慈低低地笑着,沙哑干涩的声音中满是嘲讽。
他懒洋洋地仰躺在地上,凌乱额发下挡着的眉眼挑起,肆意又尖锐,毫不留情地回道。
“抢你虞业的吗?就你这种酒囊饭袋,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的蠢货,我有什么可抢的?”
“还嘴硬?看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张贱嘴,是学不会怎么和兄长说话了。”
虞业狞笑着抬手,狠狠甩了虞慈一个耳光,打的虞慈头都偏了过去,嘴角都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