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假期,美其名曰是让我好好养病,虞业暂代总裁。”虞慈点到即止,他敛眸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的酒。
“疯了,都特么疯了,敢让虞业那败家子来管,不怕明天新闻头条就是虞氏破产吗?”
夏然与虞慈幼年相识,对于虞慈从小到大的境遇在清楚不过。
只是那时他们不是挚友,虞慈身边也没有朋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来交朋友。
后来到了英格兰,倒是阴差阳错的成了挚友。
如今看着挚友深陷火坑中,夏然心中也跟着窝火。
“阿慈,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时机彻底撇下虞氏……”夏然话顿在这里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他看见虞慈笑了。
“还不到时候啊。”虞慈轻轻地叹道。
虞慈不总笑,可有了诺尔之后笑变得多了起来,但都是温柔的宠溺的笑,是冰河乍破的惊艳。
可现在的笑不同,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像是被画上去的一样。
茶色的眼中晦暗幽深,好似一口深潭,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然后便是万劫不复。
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夏然“嘶”着气搓胳膊上起的一层小鸡皮疙瘩,“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笑,大晚上的怪渗人的,我这破地方又是深山老林的,你别真给我招来什么东西。”
虞慈睨了夏然一眼,脸上又是那份超凡脱俗的寡淡,好像刚刚那个诡异的笑是错觉一般。
虞慈拿起酒瓶给杯子里倒了酒,拿起杯子在夏然杯子上轻轻一磕,仰头喝了一口。
“你这庄子不错,他很喜欢,谢了。”
“他?”夏然眨了眨眼,促狭地看着虞慈笑,“阿慈啊,你这是什么情况啊?铁树开花啦?”
“夏然,我想定下来了。”虞慈声音淡淡,寡淡的脸上却柔和了下来,连目光都变得温柔了。
“和那个孩子吗?”夏然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收了起来,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嗯,他叫诺尔。夏然,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人给我家的感觉,只有他。只有在他的身边,我才能感觉到自己也是被爱着的。”
虞慈勾着唇笑,简单的名字在齿间饶了一圈出来都带着股缱绻的味道。
朦胧昏黄的灯光洒在虞慈的身上,好像藏起了平日里的棱角和冷淡,只余内里的柔软。
现在的虞慈就像是一个提起爱人,眼中会不自觉流露出温柔的普通男人。
夏然的眼眸颤动了几下,狭长的眼眸微微瞪圆,像是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