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有少,但都没有逆着人流,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引人注目。
尤其是青年那一头鎏金色的发,阳光一照,金灿灿的分外的耀眼,就像是是个吸光体一样,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这里的人大多都认识金发青年,不少人笑着和青年打招呼。
诺尔也一一回了个微笑,打了招呼。他也不多做停留,穿过了马路,拐进了一旁一个老旧的小区里。
刚路过一个早点店,诺尔就和里面走出来拎着袋包子,胳膊上带了个红袖箍,梳着整齐银发的刘奶奶撞了个正着。
“诶,这不是诺尔儿嘛。”刘奶奶一看诺尔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是老梅市人,带着改不过来的口音,哪怕七十的高龄,声音也爽朗的很。
就是诺尔两个字咬了重音,还带了个儿化音,亲切地像叫自家的娃。
“刘奶奶今天也起这么早啊。”诺尔停下了脚步和刘奶奶打招呼,下垂眼弯成两抹小月牙儿,笑得比头上的朝阳都灿烂。
“诶诶,人老了觉少。尔儿啊,这是才下班啊?吃饭了没?奶奶这里有肉包子,你拿着吃。”
刘奶奶打量了下诺尔身上穿着的枭的制服白衬衫和修身黑西裤,热情地把手里的包子往诺尔怀里塞。
其实像刘奶奶这样的老人,是不喜欢纯洋鬼子的,老城区这一块住的也基本都是老人了。
但诺尔长的好,嘴也甜,愣是在老城区这些老人们心中排上了号。
刘奶奶是居委会的,知道诺尔孤身一人来华国求学,平日里除了上学还要打工。
想想自己在外地上班的孙子,就心疼诺尔不容易,总是喜欢给诺尔塞些吃的。
“嗨,就俩包子,谢什么谢。尔儿啊,你这班上的没惹到什么人吧?”
刘奶奶住的楼在诺尔租的房子前面一栋,这会儿没什么事,就和诺尔一起往回走。
她是知道诺尔在什么酒吧还是KTV打工,那些地方乌糟糟的乱的很,什么人都有。
倒是打过劝诺尔不要在那里干的主意,但她也明白诺尔的难处,有些话也不是街坊能说的,便在能帮的地方帮小伙子一把。
“没啊,我就是个端端盘子的服务生,能惹到什么人啊?”
光芒照在诺尔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刘奶奶老花眼看错了,总觉得那双蓝眼睛里的神情不太对劲。
就像是闻到了血味的狼,亮的骇人,还带了点兴奋的癫狂。
刘奶奶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抬头看诺尔眼睛时,就见那双湛蓝如天空的眼眸水汪汪的干净,像是隔壁老赵家养的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