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不过有些地方不太懂。”
瞧着宗炀的脸侧微鼓,他吃东西时嘴唇不怎么张开,咀嚼的声音也就格外小,颜鹤径看得很有趣,觉得他可以一直看下去。
“今晚来我家吗?我可以和你讨论讨论,毕竟是我写出来的东西。”
说完,宗炀像实在没忍住一样笑了,从被骂后,他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看起来不再有过于多的负担。颜鹤径问他笑什么,他回答:“你这句话好像在暗示我其他的东西。”
“那你也可以按照你的想法理解。”
“一直在回味颜老师那天的样子呢,”宗炀露出牙齿,像一个极其狡猾、一肚子坏水的人,“很性感。”
颜鹤径抿紧了嘴唇,躲闪开宗炀的眼神,觉得从后脖颈一直到头顶,渗入非常密集的酥麻,他想到自己在床上的样子,便只想撞一撞墙。
“不用和我害羞吧。”宗炀的膝盖碰向颜鹤径的大腿。
颜鹤径很苍白地大笑,掩饰局促:“你快点吃饭。”
晚上九点,宗炀如约到达颜鹤径的家。
颜鹤径在客厅中看书,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毛衣,看起来非常温暖,他像刚洗过澡,发尖湿润,流出水汽。
“要喝点什么?”颜鹤径赤脚踩在铺着地毯的客厅中央,脚背被遮盖住一部分,他停在冰箱前,转身问还站着的宗炀。
宗炀一直看着颜鹤径很瘦的脚踝,走一步陷进去一点。他闻言说:“矿泉水就行。”
颜鹤径走回来,脚在地上转了转,一只腿弯起坐在沙放上,另只脚挨着地。
他手中拿着一罐冰镇过的啤酒,利索扯开拉环,问:“你不是说有地方不明白,什么地方?”
喝完一口啤酒后,颜鹤径嗓中传来舒爽的感叹,他定定仰望着宗炀。
“戴文柏真的没有爱的能力吗?”宗炀躺在了宽大的沙发中,脑中有一瞬的放空,他其实根本不关心人物情感的事实,无所谓能不能知道清楚,但他莫名想知道颜鹤径的答案。
是会爱而不想爱呢,还是根本丧失了这种能力。宗炀的心中有一股冲动,他迫切需要答案。
“阿炀,你觉得什么样的情感可以定义为爱?”
“我不懂,我从来没有这种情感。”
宗炀的回答听起来太坚定了,颜鹤径的心被刺痛了。
房间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昏黄,一个适合思考的环境。颜鹤径在视野敞亮时频繁感到思想的匮乏,他看到太多东西,反而失去了见解,但在黑暗中或是昏暗中,他的思维却像苏醒一般,跳跃而又充满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