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人呜啦自告奋勇为大家规划行程,一个omega从背后扑来挂到他脖子上:“呜呜,帮我预约那个最抢手的推拿技师,好多天没去揉屁股了,痒。”
“哟,公款私用呢。”呜啦捧着记事本记下了。
檀宥正式入职没几天,跟大家不算很熟,旁听一整天的总结大会也没发过言,落在最末尾温吞地挪出会议室,思索着要不要参加聚会。
肩头一紧,他被高挑的alpha搂住了肩膀,檀宥赧然回头,闻到了清甜的香草冰淇淋信息素。
“你好香,”龚书文低头在他颈间嗅了嗅,“等下吃饭要坐我隔壁吗?”
檀宥怕痒地缩了缩脖子:“好。”
“啊,那说好了。”龚书文解下脑后的发圈套在檀宥手腕,垂下的柔顺长发撩过了檀宥的脸蛋,带着股清新的洗发水香,“我上个厕所,你别中途跑了。”
员工三三两两离开工作室,程谓还坐在会议室里敲键盘,登上投融界网站查看投资者排行榜,找了个同行好友代替自己出席两天后的颁奖典礼,代表最佳投资人荣誉的奖杯他家里就摆了六七座,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
邢嚣拎着车匙探进头来,问他要不要一道出发,程谓摇头,合上笔电塞进公文包:“我就不去了。”
“搞什么啊,”邢嚣顺手帮他关电闸,“特殊日子想跟小野狗一起过?带上他呗,老板带家属有人敢说一句不是吗。”
“没他事儿,是我自己还有活儿忙。”程谓提着公文包带上会议室门,“行了,你们玩得尽兴,有我在他们放不开。”
程谓到办公室收拾了点东西,干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的雪景神游了一会儿,游到自己六七岁的时候。
那时小,也不太懂各个性别等级所能决定的社会地位,只知道自己从医疗所出院后,家人对他的偏见就更大了,不让他随同大哥读贵族学校,过年走亲戚也把他禁足在房间里见不得人,他挺讨厌过年的。
强劲的机车声浪切断他的回忆,公路尽头驶来一台橙黑色的摩托,仿佛一头气势汹汹闯入洁白雪地的黑狮,明黄的车头灯像凌厉的视线在半空扫了道强光。摩托在工作室楼底停下,车主一条长腿稳稳地支在地上,靴底半陷进雪地里。
那人推起头盔护镜,朝路灯下撒尿的野狗吹了声口哨,野狗不鸟他,他自讨没趣,摸了手机解开锁屏。
没过几秒钟程谓的手机贴着大腿振动起来,他现在对手机振动特别敏感,全怪薛寻野玩心重,用振动的手机裹上涂满水溶性润滑的保鲜膜像刷卡那样在他身上的某个卡槽位划拉,他不乐意,薛寻野就给他看自己手机里的私密相册,那里面都是他事后不着寸缕入睡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