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袭过刺痛,程谓抱着后颈卷在床上,他的痛阈一直很低,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了那么多年。
“Vul……”
最近总是频繁想起这个名称,好像呼唤那个潜意识中的alpha,疼痛就会轻一点。
沉沉夜色下,一个黑影闪进药店旁的深巷里。
薛寻野摘下兜帽,咬开针帽将抑制剂注射进腺体附近,等体内的燥热稍有缓和,他把空针管往野猫扎堆的垃圾箱里一扔,兜起卫衣的帽子扣到脑袋上挡光。
他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帕尔纳酒店的位置,途中给魏韩云去了个电话。
那头异常吵嚷,魏韩云说剧组里景桉所在的A组今晚要大夜(通宵拍戏),现在正准备走戏。
“组里没混进生面孔吧?”薛寻野盯着车窗外飞掠的街景,留意着各处可能藏枪口的隐蔽位置。
魏韩云找了处安静地儿跟他聊:“没有,都是熟人。怎么了,有新状况?”
“最近比较危险,你盯好他。”薛寻野下了车进了电梯才把话说开,“老郑头委托了程谓摘取我腺体,程谓可能跟他取消了交易……这事儿我不确定。”
魏韩云:“?程谓是傻批吗?”
薛寻野:“?我允许你骂我老婆了?”
魏韩云:“你他妈搞搞清楚现在的情形,既然他能知道邓叁非法移植腺体,他能不知道邓叁是老郑头的走狗吗?”
这事薛寻野比魏韩云还纳闷儿,邓叁的非法移植事业服务于郑恢弘的腺体交易中心,从孩童身上所调包的拥有高等级分化潜能的腺体都会在私底下输入腺体交易中心的冷冻库,可以说郑恢弘和邓叁是利益共享。
既然程谓早就清楚邓叁的不妥,理应从最初就拒绝和郑恢弘牵扯关系,如果扯上关系是为了抓住郑恢弘的把柄从而推倒对方的势力,那后来就不该中止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