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家后薛寻野把他放入盛满温水的浴缸,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把伸手剥他衣服的薛寻野搡了出去,浸在浴缸里想了很久的事情。
门边一阵窸窣轻响,程谓瞥一眼漏进地面的斜影,说进来吧。
檀宥就踩着小碎步跑来了,檀宥脚小,蹬着大码的棉拖到他跟前时差点摔倒,被程谓一把扶住手腕,顺势将对方捧着的碗端过来:“给我的?”
檀宥连忙点头:“是甜鸡蛋羹,好吃的。”
程谓探着碗的温度,让他给薛寻野也做一碗去,那家伙今天帮了不少忙,檀宥脸红,说野哥消了三碗。
程谓摸他脑袋,像摸小德牧一样,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有些歪心思得制止,不是每家企业都跟之前那个科技企业那样宽宏大量不追究责任。
“这段时间辛苦了,”程谓收回手,“明天睡到自然醒,收拾行李就回家吧,下周一到工作室找我领工资,以后找工作之前记得先把诚信俩字抄写十遍。”
靠着飘窗把甜蛋羹吃完,程谓端着碗到厨房洗,坐沙发上帮他擦枪的薛寻野立马站起来,程谓没看他,拐进厨房将碗沉进水槽。
等一双手臂快要揽上他的身子,程谓甩净手上的水,转过身抱起双臂先发制人:“薛先生,我们来算一下账。”
第23章 吻技太差
这声“薛先生”简直要在薛寻野的心头砸一道口子。
今天程谓让他找别的omega的那番话在他左手心的神经打了结,让他在触摸对方的时候每根指头都在作痛,却上了瘾地享受神经牵扯心脏时发颤发麻的快感。
作为情报商,他手握能让某位财团领袖顷刻间倾家荡产的证据,也有让某个国际知名艺人跌落神坛的材料,唯独缺少程谓十年来经历的每处细节。
他还是更喜欢半梦半醒缩在他怀里喊他Vul的程谓,至少他知道自己的代号被程谓刻在了记忆的最深处,沦陷欲望泥潭就会被记起。
薛寻野最不爱按常理出牌,那是正经人才做的事。
程谓的脸被头顶的灯光切割成明暗两半,他就把另一半也遮成暗的,手撑在程谓身体两侧,有洁癖的omega如果担心向后躲避会让水槽弄脏自己的睡袍,那就只能跌入他的怀抱里,看程谓还怎么装出一脸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