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寻野就趁他盯着那个方向的时候将毛巾一拽,程谓脑子里的围毛巾方案全乱成了无限复制的膨胀形状,他匆忙移开眼。
薛寻野将毛巾也挂到壁钩上:“程先生害臊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
程谓没说话,手摸向腰间的绑带,心想上网买的口塞好像还没发货,他得催个单。
“不是吧程先生,”薛寻野惊讶,“你想跟我一起洗?”
期待的事情没发生,程谓从绑带的蝴蝶结里抠出了手铐钥匙。
睡觉时间薛寻野依旧被推进狗笼里,仰个头就能撞上铁栏,但是隔着冰冷的牢笼他能恣意观赏他漂亮的omega,夜灯的柔光独独照亮omega的侧脸,薛寻野阻挡不了自己疯狂回想那些肉/体相贴的日子。
不怪程谓认不出他,那时他才二次分化成进阶级alpha没多久,腺体信息素不像成年后那般炽灼,况且他们每次见面都在幽暗的洗手间,发情的omega躲进厕所渴求抚慰,贪图新鲜的alpha就给了。
他们没谈过恋爱,更多的是欲望沉沦的享受,薛寻野问程谓能不能接吻, omega偏过了头说不要,薛寻野不听,不但吻了,还临时标记了。
键盘敲打的声音注定成不了安眠曲,薛寻野盯着工作中的程谓越看越精神,后仰着身子以舒适的姿势靠在笼子侧面,程谓在笼子四侧垫了软枕,靠着也不算硌背:“程先生,你这样我没法睡。”
小夜灯以外的漆黑区域,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程谓不知想起什么,腺体那片皮肤烈烈发烫。他用指尖揉了揉,盖上电脑搁到床尾凳,摘掉眼镜折起镜腿:“你转个向,别面朝我这边。”
薛寻野不动:“你把我推进来后我就没变过姿势,怎么转,这笼子也不够我舒展啊。”
一米九的人被拘禁在活动空间严重不足的狗笼确实是委屈了,程谓不强求,抖开被子出溜进被窝:“闭嘴,闭眼,睡觉。”
“你生活不无趣吗,除了赚钱就是睡觉,你工作室的小o活得比你还滋润,就今天开会坐最后排的,我看他在桌底下敲着字儿跟男朋友打情骂俏。”薛寻野一点点消磨程谓的睡意,“还有那个做笔记最认真的,我认得他,每周六晚上到帕尔纳的推拿区点最酷的alpha技师给他揉屁股,你怎么就不知道耳濡目染呢?”
程谓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每个人追求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我不喜欢谈恋爱,也不喜欢被人……揉屁股。”
薛寻野:“听听,多么扎心的谓言谓语,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
程谓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薛寻野拎了只软枕垫在自己颈后,方便自己抬高视线直视床上那团静止的身影:“喜欢射箭吗?”
程谓:“没碰过。”
“调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