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易拉罐的手有点不稳,无名火焰在他体内的燃烧已不容许他再想别的事情,程谓返身回卧室扯掉自己松垮的领带,趴在枕头上难受地咬自己的手背,却执着地不给邢嚣去一个电话。
发情期和假性发情撞在一起足以让人精神决堤,程谓不用抑制剂也不吃安眠药逼自己入睡,清醒地承受着痛苦,看窗外的天空一寸寸泼墨。
邢嚣给他来过电话,说工作室又接了项紧急委托,程谓让他单独完成去,证明一下SS级alpha的能力。
“那医疗所的委托怎么办?”邢嚣问。
程谓吸了口气使自己的嗓音如常:“简单,我自己做就行。”
刚挂线不久又有电话进来,程谓以为是邢嚣有要事禀报,闭着眼划拉了接通键将手机举到耳边,传出的却是邓叁焦躁的声音:“程先生,院里又有病患失踪了!”
第8章 招架不住
石英钟指向九点二十分。
出门前程谓注射了两管抑制剂,效果甚微,现在的他就像是十年前扛着把M500射出四发子弹没打中一个人反而被敌方攻击得遍体鳞伤的弱小omega,仗着自己还存有一颗宝贵的子弹而继续深入基地——硬撑。
下午摄入的酒精现在仍在他周身的每一个细胞发挥作用,仿佛要言传身教告诉每块组织,它们的主人揣有多么可笑的弱点。
黄昏才换过的衬衫又被汗水浸湿了,程谓从衣柜里拿出件铁灰色的换上,对着穿衣镜系纽扣时发现自己的红果儿肿得厉害——omega的发情期,身上每个特征都明显得可怕。
程谓撇开眼,用束腿皮革腰带固定衬衫,穿上西装裤后再覆上战术腰带,最常用的M1935别在腰侧的枪套里。
上午车子停在医疗所里没开回来,恰好这种状况程谓也不方便开车,他招了台出租车,屈着长腿坐在后排,听邓叁在电话里向他描述情况:“这次失踪的是个六岁的alpha男童,他的病因和上次的女童一致——”
“挺巧的,试问贵院隔离区有多少宗相似个案?”
“也不多,”邓叁思考了下,“大概五六个。”
程谓敲了敲手机壳,用沉默示意对方继续说。
“事情发生时隔离区只有两个护士当值,可她们谁都没有留意到有其他人进入住院部六层。”
“那个人很聪明,他没有让任何监控拍下他的身影……对了,有两只摄像头被恶意损坏了。”
离第三医疗所还有段路,程谓热得不行,按了按降窗按钮,没反应,他捂着话筒偏头对司机说:“麻烦帮我开一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