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老大你。”邢嚣合上文件夹,“你倒是说说,管人家要那么大笔酬金,邓院长跟你有仇?”
“不翻两倍够仁慈了。”程谓不以为意。
“你眼里能不能别只盯着钱?”
“资本家就这德行。”
“邓叁不是别人。”
“找我做委托的谁不是别有用心?”
“行了行了,固执的omega。”邢嚣枕在靠椅上,“对了,你托我买的狗绳在我车上,今晚收工你提我一声,我给你取。”
“alpha用的抑制剂呢?”
“撂后备箱了,管够。”邢嚣搭着扶手箱敲节拍,目光无意中飘过程谓的后颈,他眼都看直了,“操,抑制剂给谁用啊?”
程谓目不斜视,一手将邢嚣的脑袋按中控台去:“给狗用。”
邢嚣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两天的事儿一联系起来顿时就明白了,揉着额头瞪向程谓:“靠,老大你玩儿囚禁呢?”
程谓打转方向盘驶入第三医疗所,绕到住院部楼下寻了处隐蔽的地方泊车:“极限级alpha不太听话,得拴住才不会乱跑。”
后备箱有工具,程谓在车上做了点手脚,把降压线连接到汽车电瓶上。
隔离区在住院部六楼,早上出了事邓叁就派人将整层楼封起来了,未经批准的医护人员都不得擅自入内。
邓叁亲自带领程谓和邢嚣绕六层逛了一圈,程谓插着衣兜四处打量,手隔着衣服贴在腰侧的枪械上。
隔离区的装潢比他想象中要温馨,墙壁和病房门粘着卡通墙贴,天花板挂满假花藤,走廊上的长椅摆着小玩偶,批发市场卖两三块的那种。
就是楼层过于冷清了,病房都下了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形,门也紧闭着,门缝下透不出一丝光亮。
“邓老,这隔离区住的都是什么人啊。”邢嚣拿起手边一个玩偶看了看,放下后又揪来另一个弹弹耳朵。
邓叁说话音量压得极低:“每个年龄段的都有,患者病因不一,医院里给他们安排的都是独立病房。”
失踪的女童alpha住护士站旁边的病房,十平左右的房间只摆一床一桌,墙上挂着台液晶电视,床尾有个歪倒的鲸鱼玩偶,程谓托在掌心掂了掂,玩偶尾巴处开了线,棉花都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