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其中一个?”薛寻野脱去夹克揉成团抛进脏衣篮,紧接着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褪掉甩进去,脏衣篮很快被挤满了,一条纯棉的黑色平角裤盖在最上面,中间还保持着隆起的形状。
如精心雕琢的七大肌群完美地嵌合在挺拔的躯体中,胸腹后背同样布满新旧交叠的伤疤,alpha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优势展现在浴室莹白的灯光下,映在墙上明镜中的身影如同展览在博物馆里的昂贵油画。
程谓收紧拎在手指上的手铐,移开眼盯着置物台上米白色的香薰干花,回答得真假难辨:“不算是,但如果你要这样认为我也不否认。”
铐链叮铃作响,薛寻野把它当成沐浴的伴奏,舒服地躺进漾满温水的浴缸里,受伤的右腿搭在浴缸边沿,颈部枕着另一端的防水软垫,将沐浴乳打泡揉到自己的身上:“那无所谓,既然你和他们存在竞争关系,那我在你这里就是绝对安全。”
难得有人这样无条件信任自己,程谓嗤笑一声:“你了解我多少?”
薛寻野摘下防咬器抹掉飘到嘴边的小泡沫,听见程谓的轻笑还是没忍住看过去:“不多,知道你是SS级omega,委托工作室里的手下都是高等级AO,最新一项委托内容已在二十分钟前完成。”
其实还知道更多,薛寻野知道程谓的敏感点,知道程谓的轻声吟叫挠人心窝,知道程谓镜片下的双眼什么时候最动人。
但28岁的程谓早就不是十年前躲在学校实验楼的厕所隔间忍受发情期带来的痛苦却无计可施的低等级omega学长,腺体细胞已分化成顶尖级的omega不会哭也不喜欢笑,不可胜数的搏杀训练使他举起枪就能果断地了却一个人的性命。
程谓用食指刮刮眉心,躲开薛寻野直勾勾的注视。早猜到薛寻野作为一名情报商肯定摸清了自己的底细,但听这口吻大概是还不知道他和郑恢弘有交易。
“我直说吧,你在我这里只会比待在任何地方都危险,”程谓用指甲在花瓣上捻了枚半月痕,将手铐挂到花枝上,“但我绝不会放你走。”
半晌没得到薛寻野回应,只听见水流哗啦,程谓以为薛寻野沉进水里淹死了,扭头才发现alpha青筋浮起的右臂正垂在水里搓洗,枕着软垫的脖子扬起性感的弧度,喉结在那段弧度上调皮地来回滑动,alpha半掀着眼皮目光炽烈地锁着他:“再把后半句话重复一遍吧,我没听清。”
浴室里的烈焰信息素激烈得有吞掉沐浴乳和香薰气味的趋势,程谓平时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哪个能像薛寻野这般厚脸皮,当即沉了脸色甩上浴室门出去,一缕清淡的雪绒花香夹断在门内。
薛寻野就靠着这丝若有似无的omega信息素打完了手枪。
程谓说什么来着,说“我绝不会放你走”。
时间再往前推,程谓对beta工作人员说“我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