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想都没想就抗拒:“不行!”
陈谴没料到他会反对:“为什么?”
徐诀绕着裤绳支吾:“这样我就咬不到了。”
陈谴乐了半天,转头说起别的事:“今天拍街景的时候看到有个外国人牵着条挺威风的喜乐蒂,听说这种狗的攻击性很强,但它的眼睛看上去干净又温顺。”
徐诀从陈谴的眼睛里看到了喜欢:“你也想养一条吗?”
陈谴懒懒困困地打了个呵欠,说:“不用,我已经有小狗了。”
徐诀似明示也似暗喻:“但小狗已经好久没向姐姐摇尾巴了。”
公寓里双人份的东西其中一份始终没派上用场,简易书架上的建筑用书折起很多角,陈谴爱看的小说却崭新得未拆塑封;徐诀学会做奶油味的爆米花了,但捧着一大杯,没吃完便关掉了电影,没陈谴在身边摸大腿碰手背的,似乎更看不进去。
秋去冬来,徐诀再一次在收发室里翻到陈谴从外省给他寄的明信片,背面是一只趴在雪地里的小狗。
陈谴的文字犹如满手雪花中唯一的柔暖:“挑这一张是因为气象台说云峡市这个月底会降雪,我想起两年前我们初次遇见的天气。最近终于闲下来了,我想赶在雪落前见你,二十八号在北京等我好不好?”
离那天还有足足两天,徐诀却等不及,拎起外套和车匙就要走。
舍友刚准备午休,梯子爬一半回头问他上哪去。
徐诀匆匆搁下一句:“下午的课麻烦帮我点个到,谢!”
第93章 每年今天(正文完)
直到坐进车里,徐诀才冷静稍许。
从宿舍到停车场奔了一段长路,此时脚心灼烫,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却僵冷,他感觉眼下状态熟悉,回想良久才记起当年他奔走各处只为给陈谴找一管药膏,也是同样的心境。
心跳未平复,他捏着那张明信片放到眼底下细看,再次意识过来他对陈谴的冲动大概永远不会有熄灭的一天。
呼出一团雾气,徐诀摁亮手机,调导航之前先给舍友发了个消息,让对方帮忙录下自己缺席的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