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悄摸撞一下陈谴的膝盖,说:“会啊,后者我在开心之余能叨叨个三千字作文。”
“别吧,要真听完三千字我待会儿去跳舞就迟到了。”陈青蓉起身将桌上的盘子摞到一起,“开心就行,其余的我不问太多,总归能从你们的眼睛里感受得到。”
徐诀微怔,忙插手帮忙,顺便试探着问:“阿姨,几点去跳舞啊?”
陈青蓉瞄一眼时间:“差不多了吧,待会儿开车过去,不赶。”
闻言徐诀手上动作更积极:“我来洗就好,你坐着看看电视。”
“没事儿,吃完饭不走走会囤脂肪。”陈青蓉伸出手,“盘子给我。”
陈谴在一旁看笑话似的:“妈,你就让他洗吧,他乐着呢。”
等徐诀捧起碗碟扎进厨房,陈青蓉在水流哗然下悄声问:“怎么回事啊?”
陈谴将炸鸡盒捏瘪了投进塑料袋:“得知你不用灌他酒,乐了。”
“他还病着呢,真把酒拎出来了不是欺负人么。”陈青蓉压低声儿,“何况你午安姐说小徐喝醉了就抱着你不放,这……我在边上看着多不道德。”
“说得好像清醒着就不抱似的,他刚才一顿饭手放得多规矩,估计憋不了多久就手痒了。”陈谴扎起袋口递给陈青蓉,“妈,别做不道德的事儿,快跳舞去,顺便把垃圾拎楼下。”
这是把自己当电灯泡了,陈青蓉挺高冷地哼一声,拧身朝卧室去:“搁着吧,我换衣服!”
餐具在水槽中碰撞的脆响盖过客厅的窃窃私语,徐诀最初练英语听力都没此刻艰难,他支着耳朵老半天,洗第二轮餐具关水时彻底听不见外面的声儿了。
没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继而背后一暖,徐诀差点摔落手中的盘子:“姐姐!”
这一句用气音喊的,陈谴从身后抱着他,偏过脸就能蹭到徐诀的颈侧:“喊什么,没听见。”
徐诀坐客厅要朝厨房瞟,站厨房里还要留意客厅的动静:“你先别抱太紧。”
陈谴故意曲解:“什么憋爆,什么太紧?”交握在徐诀腹前的十指下移,轻笑一声,“这里憋着呢?快要爆炸的意思?想要紧的?”
哐当,盘子最终摔回水槽里,徐诀崩溃地转过身,举着两只挂满水的手做投降状:“姐姐,体谅一下病人好不好,我现在特脆弱,经不起刺激。”
“哪呀,白天不是挺猛么?”陈谴把人逼在水槽边上不让挪动,抬手扣住徐诀水淋淋的十指,“还说什么‘姐姐是最好的退烧药’,吃饱喝足就没这回事了?”
徐诀快被撩拨疯了,眼睛控制不住朝厨房外张望:“我是指心理脆弱,阿姨进来瞧见怎么办啊,那我白装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