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高考后的日子太安逸了,徐诀总会短暂地忘记两个月后还要再次面临分别,但这种情况会变成常态,他得习惯去面对。
“姐姐。”徐诀箍住陈谴的腰身调换了双方的位置,俯首亲在对方的肩头,再顺着这个起点一点点往上,啄湿了喉结,嘬红了颈侧,梳顺鬓发后在陈谴的眼尾也印一个吻,那双眼睛因他的亲吻而微眯起来,弯翘的弧度像在笑。
他们的接吻可以没有任何理由,欲望之外还能是近在咫尺却莫名上涌的想念、只有对方能为自己缓解的惯性依赖、无法言说的开心和不开心……
夕曛钻进两人的唇舌间被肆意揉弄,犹如共同调了一杯好光景,你我分享着咽入腹中,熏醉餍足,才相抵着额头粘连对视,谁都不愿移开目光半寸。
陈谴挠了挠徐诀的下颌:“真不知道没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憋得住的,不能亲不能抱的,不难受?”
徐诀声音低得像在说悄悄话,也像在不情不愿地陈述事实,想要讨更多的抚慰:“因为太喜欢了,以前多难受都能忍,也因为太喜欢了,现在但凡难受一点的都忍不了。”
陈谴的食指在徐诀的腹部线条上闲逛:“我们才做完多久,让姐姐缓缓吧?”
“不是这会儿,”徐诀说,“你说如果我真能上清华……”
“没有如果,”陈谴无语地打断他,“不许贩卖焦虑,你那分数不招你招谁?”
“好吧,”徐诀换个说法,“你说到时我去北京念书,想你了怎么办?”
陈谴戳了戳他胯骨左侧的纹身:“这里不是写着么,打电话给我。”
“想见你呢?”
“打视频吧,看脸还是看别的随你。”
“要是,”徐诀顿了顿,“想抱你亲你呢。”
原来在为这件事纠结,陈谴搓了搓徐诀的脑袋,笑道:“宝宝,不是只有你才会想我想得受不了,我也一样的。北京好风景那么多,你在我眼里尤其是,我不得往京城多跑几趟啊?”
徐诀无意识地抚着陈谴蹭在他身侧的大腿:“万一阿姨以为我把你拐跑了……”
“我们再不动身回六巷她真会冒出这种想法。”陈谴拍拍徐诀的屁股,“起来,洗澡去。”
徐诀扎进衣帽间找衣服去了,打算找两件一眼看上去像情侣装但不容易让对方家长察觉并认为过于刻意的衣服。
陈谴拎起地面的几只满满当当的安全套扔进废纸篓,顺便把床头柜上空掉的零食袋拨进去,瞥见徐诀的手机便自然地提醒了一嘴:“好多人给你发了消息。”
“不管。”徐诀提着两件T恤走过来,“穿哪件?”
陈谴瞅着徐诀对那些未读满不在乎的态度还挺乐,乐的是徐诀没有一次会怠慢他的消息。
“蓝的吧。”陈谴说,“给我挑个带松紧绳的束脚裤。”
“那我穿黑的。”徐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