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得多么深情感人,此刻回答时徐诀顿然感觉自己是个变态:“八张,笔袋里藏着一张。”
“那这张给我。”陈谴毫不客气夹到自己手机壳里。
徐诀挺不舍:“你要去吧。”
陈谴又蹬掉鞋子踩上徐诀大腿:“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跟谁抢了你东西似的?”
经昨晚破了色戒,徐诀定力差了许多,抖掉陈谴的脚掌不让他乱踩了,嘴里却宣誓主权:“你也是我的。”
陈谴笑着穿回鞋子,不捉弄人了:“你不是好奇俞获为什么恐惧社交最终却选择人像摄影吗?恐惧归根到底是缺乏克服的勇气,现在有人把勇气给他了。”
徐诀无暇顾及他人,戳着米饭只问:“那你以前多害怕谈起贤中的事儿啊,后来披我的校服,用我的饭卡,在学校食堂踩我的宝贝,昨晚还跟贤中毕业的我嗯啊噼啪的,是不是因为也有人给你勇气啊?”
陈谴犀利反问:“那你以前多纯情多害羞啊,瞧我露个红果儿会流鼻血,不小心勾了我的腰缩得比谁都快,后来掐我腰窝腿根,打我蜜桃尖儿,拍着你胸膛喊停你还非要我哭了才罢休,是不是因为也有人给你勇气啊?”
两人谁都不让着谁,饭桌上相视足有半分钟后又绷不住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陈谴回归正题:“俞获说除了杂志社,另外还有旅行社向他提出合作,但有个局限条件,他的工作室缺少一名风光摄影师。”
徐诀浏览过陈谴的微博,出去旅行的这些日子里他最常拍的就是人文和风光,谈及此,徐诀直截了当道:“他都给你打电话了,好友一场,不答应多不仗义。”
陈谴给他打预防针:“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可能会在离你很远的地方无法及时出现,就像今年除夕,只能在电话里听对方的声音。”
“我知道,”徐诀说,“可这是你喜欢做的事,我也希望你能走得更远,说不定哪天我出差,你出行,就刚好在异国碰上面了。”
陈谴勾旧事:“说不定又瞧见你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发呆,身后刚好是个药店。”
徐诀接腔:“没病没灾的,进去买个什么东西好啊。”
陈谴夹起块胡萝卜尖,伸舌舔去上面的汁水:“买个振动式吧,你不是想试试么?”
再正儿八经的谈话都能被陈谴撩起瘾,徐诀受不了了,筷起筷落几十遭后杯盘皆空,他招手喊来服务员结账。
他俩都第一次来这座城市,饭后就到附近转了转,途经一个广场听闻乐声都不由得停下脚步。
空地上散布着几台乐器,西洋的民族的都有,应该是给路过的人随便使用的。
有台电子琴空着,陈谴心血来潮,勾着徐诀的胳膊跑过去占上,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异常欢快:“我弹个曲儿你听听!”
如同当年圣诞徐诀把陈谴拽到画板前一样强势,双方都毫不掩饰地想让彼此记住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