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吻上去,唇舌相碰间牵出湿黏的水声,尖领的白珍珠硌着徐诀的胸膛,不知谁比谁坚硬。
“姐姐……”徐诀垂眼低声道。
“笨小狗。”陈谴松开他,“校服还穿得这么整齐呢,这是最后一次穿了吧?”
“你喜欢的话我就留着,”徐诀看着他,“小狗会成长,但只要你想,十八岁的徐诀就永远不会消失。”
“我的校服也没扔,以后给你还原高中时代的陈谴。”陈谴笑着捏捏徐诀的耳朵,“乖,去洗澡。”
浴室的门轻轻碰上,陈谴蹬掉鞋袜,任由它们东一只西一只躺在地上。
褪下的衬衫挂在床头柱,碍事的长裤扔到床尾凳,只剩清凉的吊带和黑丁,徐诀画笔下的陈谴在白色床单上鲜活。
他够过背包,从里层掏出被塑封袋保存的灰绒球,摘掉袋子后为自己穿戴上。
水流声停,陈谴摸过手机打开录像模式,镜头刚对准浴室方向,门就开了,徐诀的身影顿时闯入屏幕当中。
“宝贝,”陈谴盯着框在屏幕中的人笑,“你脸红什么啊。”
徐诀哪里知道自己脸红,只觉得双颊烫,喉咙也燥。
那两条白生生的腿在挣乱的被褥上交叠,床头靠背接住懒洋洋的人,一根细吊带滑下肩膀,陈谴却无心撩起,只弯着双狐狸眼笑着、引诱着。
未擦干的头发滴下水珠子坠在鼻梁,徐诀抬手抹一把鼻子底下,没发现自己流鼻血。
原来他学坏了,也长进了。
“不过来吗,”陈谴朝他伸出手,“还想憋着?”
画上的人跃然眼中,比每一笔厚重的颜料都鲜明,圣人都憋不了,何况他是七情六欲饱满的凡夫俗子。
徐诀踱到床畔,握住陈谴伸来的手。
刚坐上床,陈谴就搁下手机,撑起身子跨上来,捧起他的脸跟他对视:“笨小狗,考试也这么迟钝的话可怎么办?”
徐诀抚着陈谴的大腿:“姐姐,第一次你不应该穿这样。”
“你不是最喜欢吗?”陈谴低头啄一下徐诀的唇,“画得那么好看,挂在床尾是想手冲的时候看着?没把画弄脏吧?还是弄脏了再擦干净?”
徐诀的手掌从大腿往后移到了别处,兜住:“今天不用再糟蹋画了。”
陈谴捋顺了徐诀湿凉的头发:“坏小狗,你被姐姐带坏啦。”
这句话调皮又轻佻,徐诀再忍不住,想向陈谴证明自己变得有多坏。他捕捉陈谴的唇,勾住一根细带正欲抻紧,就被什么东西所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