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徐诀抓住假期的尾巴,“你跟你前任分手那天我就说了。”
陈谴真没想到徐诀这么久以前就对他有意思了:“……你真能忍啊。”
“不然呢,耐力好的人就这优点。”徐诀按了按陈谴绷紧的大腿,半晌后抽了几张纸巾擦擦手。
客厅里的药油味裹着股别的味儿,陈谴支起上半身重新瘫徐诀怀里,说:“这么能忍,我要提前给我屁股上个保险。”
久等不到回复的邱元飞真打来了视频电话,陈谴手快挂掉,邱元飞在那边不满:靠,徐诀你有空掐线没空回复!
陈谴心道徐诀正忙着掐他呢,哪有时间掐线。
他打字回复:是姐姐掐的啊。
邱元飞:……对不起,姐姐。
陈谴笑得在徐诀怀里轻颤:“你们高中生真的好可爱。”
徐诀低头帮陈谴整理好睡袍:“高中生不但可爱还容易吃醋,所以夸我就够了,不要夸别人。”
陈谴坐正身子,问:“上面那句要怎么回复?”
徐诀说:“我哪知道,应该没有哪只小狗不喜欢被带去耍威风吧。”
陈谴对着键盘久久没打出一个字,迟疑道:“你同学知不知道姐姐是男的?”
徐诀满不在乎道:“如果你愿意让他们知道,他们迟早要知道。”
手机一下子变得沉重,陈谴像接住一份昂贵的心意,敲着键盘替徐诀打下字句:姐姐说,有机会一定让我耍尽威风。
放下手机,陈谴抬起头,视线刚好触及电视柜上的台历。
昨晚才捡干净花瓣,今天又落了几片,陈谴扣紧徐诀的手,说:“花得换了,等下回来顺便买一束新鲜的吧。”
室外火伞高张,车子从阴凉的巷子一滑出去就被热潮裹挟,徐诀摘掉自己的棒球帽反手扣陈谴脑袋上:“往哪个方向走?”
陈谴指挥:“贤中西门不是有个小区吗,往那边走。”
徐诀拐个车头,那小区不新,但挨着学校,房价炒得蛮高:“你真买了个新房啊?”
天气太热了,陈谴连带眼角也渗汗:“我哪来一百多万?”
“那就是租的,拎包入住。”徐诀蹬得起劲儿,有树荫就往底下钻,“你从我今年生日就一直瞒着,我来年生日都要到了。”
陈谴挺佩服学艺术的想象力:“徐小狗,请你主动降低期待值,别到时候只看见一根骨头就怨我没提醒你骨头不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