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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 何暮楚 3001 字 2022-06-16

“不是,”徐诀右手还脏着,想搂陈谴的腰却碰不得,“你电脑里还存着一张。”

深雪烈日,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走过寒冬初夏。

陈谴“哦”一声:“那把这个照片也发我,我传网上去。”

徐诀问:“填什么文案啊。”

“你管我呢。”陈谴轻巧地站起来,扯松腰后的蝴蝶结,将丁裤拽下来扔徐诀右手,“擦手的,洗干净得还我。”

吃外卖有一好处,不用刷碗,饭后两人都坐着没动,塑料餐盒摆茶几上晾着油。

陈谴举着手机刷微博,俞获的作品疯传网络,起初评论中夹杂不少骂声,控诉拍摄者吃人血馒头,后被舆论有意引导,更多人选择抛弃非黑即白,透过照片和《遗珠》去解读阮渔内心。

与此同时,俞获更多作品被扒出来,摄影爱好者云集在评论区里各抒己见……

陈谴关掉手机,转头发现徐诀正盯着自己,撞上了目光也没躲避。

真稀罕,陈谴问:“干什么?”

徐诀攥着张纸条儿:“你今晚不用上班?”

今天才周三,陈谴旷班了:“不想上。”

徐诀刮着纸张的裁边:“明晚也不上吧。”

“那不行,”陈谴说,“大老板们还惦记着我呢。”

徐诀险些被刮破指肚:“被那些个好色之徒惦记有什么意思!”

“谁好色之徒啊?”陈谴撑着下巴笑,“那些大老板才不藏我屁股照,也不当我面儿手冲。”

徐诀被堵得无言以对,良晌才摊开手掌,将卷起来的纸条儿递到对方眼底下:“邀请你明晚去个地方,愿不愿意赏脸?”

似是怕他嘴里蹦出不好听的答案,徐诀起身收拾餐盒去了,一次性餐具往塑料袋里一拨,扎紧袋口要跑楼下扔垃圾。

陈谴坐在原地展开纸条儿,涂鸦和文字一同闯进眼里,他错愕几秒钟便开始弯着嘴角笑,笑完之后想起往年都是大同小异的“我在哪哪酒店订了几点的座”,彻底走出上一段感情,才发觉那时候的安排都像按部就班。

今年因为徐诀,因为这张被手心汗浸得微微发潮的独家入场券,他好像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