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搞明白徐诀这一句是不是在对他说。
刚摸到浴室内墙上的开关,身后忽搡来一股风,陈谴匆忙回头,徐诀已经立在他跟前:“要尿。”
陈谴挺累,侧过身把路让出来:“去吧。”
徐诀眼眶有点红:“手没劲儿。”
陈谴问:“你是不是装醉?”
徐诀垂着手,仍机械重复:“手没劲儿。”
陈谴有点理解当初徐诀被他带跑三公里的感受了。
只供单人使用的马桶前挤了两人,陈谴薅住徐诀的裤腰绳扯松,不是头一回握了,他帮徐诀对准:“尿吧。”
半天没声儿,他不解地抬头,迟钝地发觉徐诀没瞧那处,就盯他,情绪很单一,像是等着他来亲自教下一步要如何做。
陈谴举得手酸:“快啊。”
徐诀说:“你哄我。”
“你这人……”陈谴没法,放软了声调认命地哄,“乖弟弟,尿吧。”
话音刚落,强劲的水流注入马桶中,待陈谴以为自己总算能解放,几分钟前才说过手没劲儿的徐诀突然欠身过来蛮力拽他裤腰:“你帮了我,我也帮你。”
第51章 好喜欢你
卧室乌灯黑火,窗户厚帘隔不开楼上走调的高歌和楼下外放的游戏音效,陈谴贴着床沿朝外侧卧,目光裹住床头光傻笑不睡觉的黑柴。
左手虚握搭在枕边,陈谴用拇指逐一捻过其余四个指头,动作轻缓柔和,像抚慰被火灼烧过的痕迹。
同时自己被双臂紧锁的感觉也挥散不去,和他哄人方式不同,徐诀一堵墙似的立在他身后让他倚靠,两手绕他身前松松垮垮地搭着,下巴枕在他肩上,被烈性酒熏染过的嗓音又沙又沉,连带酒气浇在他耳畔:“怎么不出来?”
陈谴全程都绷紧了神经,抓住徐诀的小臂暗骂:他再轻浮再大胆,又怎么能跟醉鬼比?
身后床单蹭动,陈谴还没转身,腰侧就爬上来一条胳膊,像枝干成精,牢牢地锁住他,那把惹人酥麻的嗓音再度黏上他耳朵:“我好难受,能不能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