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真担心对方一个激动打翻了酒精灯,忙拿灯帽灭了火:“你直挺挺戳我面前还想让我想别的?”
“……那也还行吧,我又不是歪瓜裂枣,想着我不亏。”徐诀嘴上不情不愿的,实际心里美得很,他跑去开灯,回来利落地收拾好书包,又着手清洗器皿。
水流不算猛,也不知道徐诀怎么洗的,水花没长眼地四处溅,陈谴没插手,只笑着说了句:“毛毛躁躁的。”
陈谴不是头一遭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说类似的话,上一次还是徐诀在家洗花瓶的时候。这话非但没教育效果,还使人变本加厉,徐诀被水花溅了脸,抬臂用袖子擦,脸没擦成,袖口叛逆地从臂弯滑了下去。
“笨手笨脚。”陈谴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给徐诀挽袖子,勾着那袖口往上一提,手指没离开徐诀的手臂,轻飘飘在皮肤上划拉一道,五指收紧将对方手中的集气瓶笼进掌里,“我来洗这个,你去处理别的。”
实验室的灯在工作五个小时后终于得来休息的机会,徐诀锁好门,捧着堆做好的周末作业穿过回廊往与实验楼相连的教学楼走:“我先回教室放点东西,等下去广场应该还来得及。”
陈谴问:“去广场干嘛,看那场得意忘形的烟花秀?”
徐诀对自己踩一捧一挺内疚:“你不是想看烟花么。”
“已经看了。”陈谴说。
室外太冷,一到教室陈谴就从后门钻进去窝徐诀的位置上,徐诀得意忘形地绕去前门开电闸。
电灯相继亮起,陈谴想找处空位放徐诀的水杯:“你桌面都贴的什么……”
还未看清,徐诀啪一下又把电闸关了。
徐诀心脏狂跳:“没什么。”
第40章 你不许看
桌上那张便利贴翘过角卷过边,被同桌啧啧打趣过,也被徐诀勾花纹锦上添花过,多番折腾早失去了粘性,后来透明胶往上一拍,总之是牢牢地附着在了桌面。
便利贴上的内容被同学看到和被陈谴看到是两码事,走道刮起一阵风,徐诀急吼吼从前排冲过来,将手里捧的书本重重压上课桌:“东西放好了,走吧。”
对方掩人耳目的嫌疑太重,陈谴不挪身,面不改色将水杯推徐诀怀里:“这个放教室还是拿走?”
“放教室。”徐诀大意,挪开按在书本上的手,接住水杯搁上窗台。
陈谴趁势拨开书本,适应昏暗的双眼还没在便利贴对上焦就被一只手掌隔断了视线,徐诀盖住那一小片地儿佯装不满:“你怎么非要窥探我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