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徐诀还不知足,得寸进尺道:“修复完了帮我打印出来吧,打印个十来张……算了,一张就好。”
“通常都是一版八张的。”俞获说。
徐诀无所谓:“那就八张。”
两人加上好友,接收图片时俞获还揣着疑惑:“是师兄让你帮忙弄的吗?”
地毯都伸到自己脚下邀请进入正题了,徐诀也就不铺垫了:“师兄?你跟他是一个中学还是大学啊。”
俞获看他一眼:“我也是贤中毕业的。”
“我猜也是,”徐诀道,“毕竟……”
“毕竟什么?”俞获又看他,眼里咂不出意味。
毕竟陈谴昨天才说过。这话徐诀没说,他话锋一转:“你跟他是在校外认识的吧。”
俞获默然,低着头点开徐诀传来的照片,下载原图,长按保存,这一系列动作拖沓着做完,才轻声问:“他跟你说的?”
“没有,也是我猜的,他大你好几届,你进贤中的时候他都毕业了吧。”徐诀察言观色,瞧出对方神情不对,便绅士地做出让步,“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我就问问。”
他依照流程给对方发定金,发完拎上书包就要起身,俞获突然道:“干吗要问这些?”
徐诀直白回答:“想了解他啊。”
“了解之后呢?”
徐诀勾起嘴角笑得蔫儿坏,反问道:“你猜不出来么。”
俞获攥紧手机,大声道:“你别玩玩儿!”
指腹不小心触到对方发来的红包上,刚才迟疑那么久,现在机缘巧合收了定金,俞获后悔也来不及了。
金钱到账的声音如此响亮,徐诀晃了晃手机,上面显示着红包被领取的界面:“我下周末过来取照片。”
周一上交了竞赛报名表,徐诀便忙了起来,每天晚修赶完作业就到化学老师的办公室补课,或者到实验室做实验,等驮着朗月稀星放学,校道上已经不见多少人了。
陈谴将下班时间调晚了一个小时,前些日子请假太多,好些熟客找不着人很不满,他趁这段时间弥补回来,喝晕乎了就到会所侧门外吹风,亮着手机屏给徐诀发消息:好好备考,不用来接。
担心语气太冷漠刺激到忧心忡忡的小孩儿脆弱的心灵,他添一个词:听话。
临近年末,班里的人天天都在盼元旦假,话题讨论离不开跨年上哪玩儿,比如徐诀的同桌和前桌就为此列了不少计划,见不到面的时候群里聊,见了面就课间聊。
徐诀做题间隙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跟送秋波似的,开玩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牵手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