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毫不迟疑:“没有侵略性的淡香,只有埋首在你的肩窝才能闻到的那种,类似于你之前的……”
他掐住话尾。
陈谴戏谑道:“你趁我喝醉偷偷埋我肩膀了?”
实际上更过分的都埋过,但徐诀肯定不出卖自己:“我那是比喻。”
“行吧,”陈谴尾音上扬,连一个语气助词都能听得出的快活,“那我到巴黎就挑一瓶没有侵略性的淡香。”
那种轻快的语调几乎能让徐诀想象得出陈谴试香的画面,是否会微扬着脖子露出脆弱的喉结,然后喷洒在自己的锁骨处?
会否毫无戒备让那个姓蒋的埋首在自己的肩窝处蹭动,袭一个深色的吻痕?
之后呢,会温柔地展开躯体给予对方一个闻香的机会吗?
因为没有侵略性,所以供人侵略自己?
只不过是没有根据的构想,都让徐诀恼火得想把脚边的行李箱掀翻:“除了买香水呢?去那么多天,不干点别的?”
“干啊,巴黎挺多艺术馆的,我都想逛逛。”陈谴道,香水太呛鼻了,以免整个房间都沾上这个味儿,他忙把盖子合上。
徐诀迈进一步,鞋尖碰到了行李箱一角:“没别的了吧。”
“蒋林声的助理会为我们做好一周计划——”陈谴问,“你干什么?”
徐诀蹲下身,将箱子里布料细腻的String Thongs一件件敛起来扔到床上,完了又扔没开封的安全套:“既然不做别的,那这些别带去了。”
陈谴再纵容也由不得徐诀这样碰自己的私人物品:“徐诀,我跟他都成年了,是不是做个爱还要向你报备啊。”
犹带辛香的手扣上自己的手腕想要阻止,徐诀仿佛已经预料,未待对方扣紧便反手握住,直起身用力把陈谴往床上一拽,凭借体型优势将人摁到床上:“你不知道他会计划什么,你跟他跑那么远干屁?”
陈谴的后脑勺撞上床褥,有点晕眩:“你说话别太难听了,上床就上床,干屁是ELK的人才会挂嘴边的说法!”
“我那是骂脏,不是代指!”徐诀火大,“况且那狗东西把你当什么,你能不能擦亮眼睛搞搞清楚?!”
陈谴双腿乱挣,将床尾的内裤和安全套扫一地也没把徐诀掀下去:“你有话就明明白白说清楚,别他妈压着我!”
“我现在就约法第二章,你不许跟他去巴黎!”
“疯了你,”陈谴后脑勺痛,手腕也痛,他睁眼看着上方徐诀愤怒的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像、像……”
他想说徐诀此刻像麋鹿里强迫过他的那些人,可是撞入徐诀心疼又失落的眼神,那些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取而代之塞满脑子的是徐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