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重啊。
最后一个跳台最高,速度最快,摔的最疼。
现在就看卡格尔在即将摔倒的瞬间,是硬扛冲击想要稳定身体,还是优先选择保护自己。
后者虽然还是有可能受伤,但对于摔惯了的他们而言,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安全的。
余乐屏息,休息室里也很安静。
视线落在屏幕里,还在徐徐滑动的身影上,直到卡格尔撑起自己,重新站起来,沮丧地去找飞出去的雪板,休息室里近乎于凝固的空气才重新流动。
“哇哦,这一摔真够呛。”亨利像是感觉到了疼痛一样,缩着脖子,“希望没事。”
“他应该想要通过抓板拿一个高分,所以影响了最后一周。”
“前面已经完成的很好了,要是早点收回来就好了。”
“不能贪心。”
在空中的抓板时长,也会影响分数,卡格尔显然打着在最后一跳拼一次的想法,试图通过抓板拿到更高分。
确实贪心了。
大家都是世界级的选手,看一眼就知道卡格尔的打算。
如果他更早松开雪板,这一跳说不定就成功了。
可惜谁都没有预言能力,坡面障碍技巧是自由式滑雪里最复杂,最考验临场判断力的比赛,可能只是一小点失误,就会导致前面的优势全部消失。
卡格尔这一摔,全程分直接崩盘,最后只拿到了44分。
出现在电视里的卡格尔对着镜头,很失望地怂了一下肩,转身走进了选手通道。
在镜头切走前的最后一秒,卡格尔正弯腰去看自己的脚,看来刚刚那一摔不是全无影响,只希望没有摔到骨头。
“骨折可就站不起来了。”看见余乐停下热身,就挪过来的亨利说着,“大概有点扭着吧,希望不会影响他接下来的比赛。”
“等他上来,就知道了。”
“是的,他过于急于求成,我一直以为他很稳,国内的形势果然带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这届奥运会后卡格尔并不想退役,但他确实在下滑,未来这也是我们的宿命啊。”
“我觉得我还可以参加一届奥运会。”
亨利转头看向余乐,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22岁,真羡慕你。”
今年22岁,五年后的华国冬奥会,余乐就27岁,那个时候他可能会面临卡格尔同样有心无力的问题。
但事在人为,余乐无论如何都要拼两届奥运会,才甘心。
说话的时候,直播画面已经切到了盖伦的脸上,这位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王者,吸引了休息室里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