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往下,一个往上。
余乐打算出缆车站,但谭季不是,他要去更高的一层楼。
“要去山上?”余乐仰头看着谭季。
谭季转头,脸上又是一片耀眼的笑:“我又不比赛,和你们抢什么地盘。”
“行,慢一点儿,注意安全。”
“哈!”谭季发出夸张的声音,表情配上肢体语言,嚣张地质问余乐,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行,华国玩极限运动的祖宗,确实轮不到自己担心。
和谭季告别,余乐再度回到出发点儿,当看见白一鸣等在这里的时候,谭季就被余乐抛在了脑后。
“怎么样?”白一鸣的视线落在雪板上。
“好着呢。”余乐十分满意,“肯定还是有点儿不一样,但这些小问题很好调整,我估摸着……最多一周,这板来的及时。”
“那就好。”白一鸣点头,成熟的像个老头儿。
来了白山,白一鸣又变得冷清了很多,余乐再没见到他孩子气的模样。
可以说变得拘谨,又有点儿端着,这地方是他的家,让他安心,但同时也一直困着他,所看见的景象和人,似乎都在提醒着他什么。
这样不好,但这只是余乐的一厢情愿。
白一鸣的母亲就很喜欢这样成熟稳重的儿子,每次看见白妈妈望着儿子,眼里都是欣慰的光,就像看见清晨从雪山顶升起的太阳。
这里的职员也喜欢这样平静强大的少东家,他们会用尊敬的目光看着比自己小了的很多的男孩儿,做出恭敬的姿态,然后议论着白家未来几十年继续的辉煌。
这地方很好,友善、礼貌,对国家队的队员更是倍加尊敬,吃住行没有一处不妥帖。
但对于白一鸣而言,回到这里,就走在大家都期待的既定轨迹里,少了脱轨,所以也就少些放肆的情绪。
于是,国家队里那个有点儿少年气的男孩子,又沉浸了下去。
“是啊,也就一周多时间吧,咱们就又要走了,这一周是最后的适应时间,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副雪板拿下。”
余乐笑着,没有去谈白一鸣的状态,但他又很会找重点,用这样的方式告诉白一鸣,没问题的,一周后,你就又可以放松下来了。
白一鸣听不出余乐这拐了一个地球般的安慰,但他确实被安慰了。
“嗯。”点了一下头,“定制的雪板总归和你适应的不一样,一周勉强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