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剩下的人就围了过来,不用余乐问,前因后果就全部的,详详细细地出来了。
说来说去,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因为双方都戴着“有色眼镜”看对方,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局面。
余乐听着,就觉得因为这件事儿,把战火往自己身上引太不理智了,简直就是个傻逼,没听见叶玺最后说的话吗?完全就是认准了要“锤”他的意思啊。
但余乐能怎么办?他既不是教练,也不是法官,他是自由式滑雪国家队的一员,有天然的不能动摇的立场。
“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要不换出去几个人,我过来?”余乐有点儿担心,这屋里住着的大部分都是国家队的“孤独儿童”,如同周晓阳那样缺少话语权和核心集体的边缘人物,程文海在这里面都是能张罗事儿的。
但就是因为这样,余乐更担心。
余乐是小事儿不在乎,大事不马虎,程文海和他正好相反,小事记心里,大事儿就糊涂。
每次遇见什么事,程文海都是最能拱火的那个,然后又被余乐给压下来,这大概也是为什么程文海明明是社交上最主动,人缘很好的那个,但大家都更信服余乐的原因,程文海也爱黏糊余乐的原因。
和叶玺他们的争端,要是让程文海拿下话语权,最后如果不是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打起来,余乐的头能摘下来当球踢。
他难得的很想插手,主要是不放心程文海,怕他闹大了事儿。
但是余乐这么一问,刚刚还烦叶玺他们不行的众人,瞬间沉默了。
不是不想余乐过来,而是不想住进教练的屋里。
学渣们对老师的恐惧,是如何做到全球统一?
没人换,余乐也不能硬挤,这屋都住11个人了,再住也不像话,教练会不问吗?
那大家的“底线”就很关键了,余乐只能提醒:“这里不是我们一个训练队,再加上又要举办洲际比赛,估计还有媒体住进来,他要不是折腾的狠了,就先这样吧。”
大家想想,也只能这样儿,撵又撵不走,自己也不想搬,还能怎么办,忍呗。
来的当天和第二天,因为要倒时差,就都没有训练。
等到了第三天,终于要训练了。
作息调整的都还没到位,所以上午的训练安排在九点钟,到了集合的时候,大家往屋前一站,都是一副神态萎靡不振,东倒西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