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结束的两项比赛里,克劳斯·查理虽然在障碍追逐比赛备受期待,但总积分只排在了第12名,如今坡面障碍技巧在预赛阶段被淘汰后,一分都拿不到的情况下,看来他差不多失去了竞争总冠军的资格。
倒是阿道夫·邦克这位障碍追逐世界杯分站赛冠军,努力地挤进了坡面障碍技巧的决赛,而且他原本排名就在第九位,反倒是成为了总冠军的有力竞争者。
余乐的视线免不了地放在这位“竞争者”的身上,除了滑雪板,其他的装备都已经很规整地穿在了身上,滑雪镜架在头盔上,头盔下的脸部轮廓一如大部分的欧米人,深刻立体,但或许是眼睛的形状,亦或者是他高高隆起的颧骨,长相总给人一种乖戾的感觉。
其实余乐一早就发现这个家伙有点眼熟,只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想起这份熟悉感从哪里来。
当余乐看他的时候,他感受到视线,也看向余乐,继而认出他来,笑了一下。
那天晚上喝酒,阿道夫也在,只是坐在长桌的那一头儿,双方从头到尾没有过交流。只是喝过酒关系到底不一样,视线对上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独属于【世界一流运动运动员俱乐部】成员的同属感。
微笑,点头,继而收回目光,余乐不再看了。
正好队伍出发,他跟在队伍里往大楼外走,厚厚的毛帽子遮住头顶,拉长到耳朵,同时耳边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一步迈出房门。
有点风。
所以格外的冷。
冷风扑打的在脸上,还有细细密密的冰冷感,余乐眯眼往远处的灯光看去,看见了在夜色下吹起的那如同雾气一般的雪雾。
要下雪了吗?
比赛会不会暂停?
如果继续比赛,条件会变得更加的恶劣,很多动作都没有办法做了吧?
模模糊糊的也听见了其他人对天气的讨论。
这样的天气还可以比赛,只是天气会逐渐变得恶劣,或者间歇性的来一场风雪,大山里的风雪,哪怕是最顶尖的气象设备都无法完美地预测,大部分人都说,要做好随时停下比赛的准备。
余乐垂眸,将头盔罩在头上,原本还有点凉的头瞬间热乎了起来,接着又埋头戴上手套。
做完这些,余乐转头去看白一鸣,白一鸣只是戴了个帽子,帽檐只遮住了耳朵的上半部分,没有戴手套,也没有带头盔。
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果然比较抗冻,“抗冻基因”是刻在身体里的吧。
白一鸣:“?”
余乐笑:“看你帅。”
白一鸣:“……”
这时女子组的比赛已经结束,工作人员正在抓紧时间找平雪道,他们从门口出来后,也没有走场外架设的选手通道,而是直接穿过雪道尽头的平地,往缆车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