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他出去的意思。
余乐起来,“你们玩。”
“干吗啊?”
“白一鸣。”余乐示意。
程文海怪叫:“什么啊,又背着我说悄悄话,我生气了啊!我嫉妒了啊!能不能雨露均沾啊!”
余乐被逗笑,敷衍地摆手:“乖乖乖,大宝贝,先自己吃颗棒棒糖啊,爸爸很快回来。”
说完,余乐还真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丢向程文海。
程文海闪身避开,骂了一句“滚。”
余乐已经和白一鸣出门,两人一路下楼,就看见有人提着行李箱上来,不认识的人,晒的黢黑,一看就是搞户外运动,大高个儿,宽肩窄腰,头发剃的能看见头皮,有种野生凶兽的气质。
“诶,你们是滑雪队的?”那人开口,声音很沉,沉的像是时刻伴随着胸腔共鸣,眼睛像头豹子,是和白一鸣这头冷静的雪豹不同的眼神,有种在丛林法则下厮杀后的野性。
白一鸣本就不爱说话,对这种不礼貌的问话更是看都不看一眼,所以回答的工作就只能交给余乐。
“是啊,有事吗?”
“你滑多少年雪了?”
“?”
“嗯,多少年?”
“……不到一年?”
余乐真心觉得雪龄这东西具有很大的欺骗性,张口就问雪龄,一看就是不了解行情。
余乐的回答让对方有了某种理解,他张嘴一笑,露出八颗牙齿,对余乐伸出手,说:“那我比你长,我是滑雪爱好者,从小就在家后面山上滑雪,后来那里建成了滑雪场,龙云滑雪场知道吧?我小时候以为我会当个滑雪运动员,结果后来跑去踢足球了,我叫王云龙,对,就是我家后面那座雪山的名字。以后多多照顾,队友。”
这特么哪是一头黑豹啊?压根就是头黑皮的雄狮子,看起来威风凛凛,却有点天然的娇憨。
余乐心下莞尔,但还是热情地伸手握上王云龙的手,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不过我们应该不是队友……”
“我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你?”对方突然眯眼,手上用劲儿,余乐被拉着下了一层楼梯,被迫被对方近距离地盯着脸猛看,这人还一边看,一边说,“真的很眼熟啊,哪儿见过?”
白一鸣抬手,打在了对方的手腕上,但这人受了痛,不但没收手,反而抓的更紧,然后凶狠地看向白一鸣。
没两秒,眼神又变得迷茫,嘀咕:“我好像也认识你……”
白一鸣向来最讨厌的就是攻击性太强的人,他父亲就过于强势,这么多年让他生出的强烈的排斥,这也是他不喜欢,总是把自己假装很强势的孙毅的原因。
如今被王云龙这样迫近看着,白一鸣脚趾头在鞋里蠢蠢欲动,只想抬脚给这个大脸盘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