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今天他想好好同这狼崽子说一说,到底想做什么?
可他一席话问出口,少年的眼眶迅速红了,眼泪在里头打转,倒像是他在欺负人。
“我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只想待在仙君身边。”祁泊枫弱弱道。
“呵呵。”叶诀仰头无语望天,回想上几日,他整日忧心忡忡怕被扒马甲,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而少年见他这副神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因为仙君很像大人。”
叶诀一听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惊道:“你、你说什么?”
“仙君很像之前照顾我的白兔大人。”祁泊枫泪光盈盈,认真吐出一句一字:“我思念大人,故想留在仙君身边,见到仙君仿佛见了大人,我才能安心。”
叶诀慌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少年,不敢去看祁泊枫眼中的泪,毕竟这泪是因他而起。
他只想避开祁泊枫,想着以后祁泊枫修行、历练,几十年过后,自然会忘记在青木城中的事,而自己养好伤去云游,从此两不相见,也挺好的。
可今日他才知少年心里竟然执着地念着他。
但叶诀内疚之余,有些不忿:“你之前待我可不是这个态度,你......”
“仙君三番两次阻拦我下山,我一时生气,便逾矩了。”祁泊枫小声解释。
叶诀“......”
得了,又是他的不是。
而后他只感到身后一沉,少年竟下床,伸开双臂环住他的腰身,软糯地喊了一声,“仙君。”
*
叶诀走出房门,见急躁的君长宴,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那个祁泊枫,先在我这儿住着吧。”
“啥?”君长宴愣住。
“祁泊枫,我身为师兄,原谅了他之前的逾矩,如此,他还是搬回竹林雅居吧。”叶诀解释。
其实他怪不好意思的,闹出大动静,最后还是他反悔了。
而君长宴后退几步,打量了眼他,犹豫着道:“叶诀我可提醒你,孤鹤峰有门规,师兄弟不可结道侣。”
“君长宴你想哪儿去了!”叶诀心中刚升起的惭愧顿时消得干干净净,他一本正经道:“君长宴,我敢向你保证,我俩是清清白白的师兄弟的情谊!”
君长宴意味深长撇了他一眼:“嗯,你最好是。”
叶诀:?
“君长宴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什么意思!”叶诀气得跳脚,然而赤红的身形一闪,转瞬便消失在院门口,君长宴,溜了。
“没胆子同我较量。”他暗暗吐槽。
而思绪投向屋内,叶诀又是一阵的内疚,祁泊枫的执念便在于自己,而方才在房中祁泊枫承诺,只要呆在院中时时见到他,自己便不再闹,会安心修行。
虽然他不相信,但鉴于此事因他而起,他还是给了祁泊枫为期一个月的考察期,只要他乖乖练剑、别整日想着扒他马甲,便一切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