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心里有数, ”施浮生沉吟片刻,说:“你把惊鸿喊进来, 我有话和他说。”
“难道你真的要把七星灯给他?”施雪松不可置信地问,但在父亲的一再坚持下, 还是将跪在外面的陆惊鸿唤了进来。
此时墙上挂钟的指针已至11点,陆惊鸿在程叔的搀扶下,双腿发颤地走进了施雪松的房间。
只见施浮生挥了挥手,将程叔和施雪松支取了门外, 才缓缓开口:“惊鸿,我知道三年前的事你是替延初背的锅,可我却没戳破你们,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惊鸿一愣,语气坚定地答:“延初师兄以前救过我的命,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延初师兄当时确实做法欠妥,但他确实可伶,我相信他只是一时昏了头,罪不当罚。”
“你平时看着不近人情,但你却把‘情’字看得太重。”
施浮生叹了口气,“希望延初不会负了你的一片苦心。说吧,这次七星灯又是为谁求的?”
陆惊鸿没想到师父的心跟明镜似得,于是一五一十地将盛世召的事都交代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那个臭小子,这世间的因果业力果然真实不虚。”施浮生的眉宇间逐渐聚起一抹厚重的愁云,牵起陆惊鸿的手,道:“七星灯只会引得杀生之祸,你可要掂量清楚。”
“我心里有数。”陆惊鸿轻叹了口气,郑重地回答。
施浮生缓缓点头,说起了数十年前的陈年往事:“当年,我和盛钟之前辈一起去长白山处理了一件棘手的案子,无意间走进了山底的一个墓穴之中,这才偶然拿到了七星灯。”
“盛钟之?”陆惊鸿顿时眉头一皱。
之前为了搞清楚盛世召的身世,他曾特地翻过盛家的家谱,而盛钟之就是盛音河的父亲。
只听施浮生又说:“都说长白山是我们华国最后一条保存完整的龙脉,其下封存了许多稀世珍宝,所以那些外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里。”
“为了不让七星灯变成谋财利己的工具,盛钟之决定先把七星灯带回家中再做打算。但没想到,”施浮生说:“有一群研习邪术的外国人为了夺灯,竟然绑走了盛音河,要作为人质交换。那时候音河只有十岁。”
事情说道这里,陆惊鸿心中一惊,连忙道:“然后呢?”
施浮生:“我和钟之、哥哥青山,带着灯一起赶往英国,但找到盛音河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当做‘药引’来祭奠,死了。”
“盛音河真的死了?”陆惊鸿联想到之前盛世召在康斯坦丁古堡所看见的那一幕,所有的线索在此连成了一条线,逐渐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