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走过去拍拍他,低头看了他面前的苏打水一眼——盖子拧开了,但分明一口都没喝。
“怎么不喝,不喜欢苏打水?”
余白说着,转身准备重新去冰箱拿一瓶别的,还忍不住又在心里吐槽祝昱臣矫情。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喜欢人家,矫情也得受着。
“不是。”身后人却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有些着急地叫住他,直白道,“我怕喝完这瓶水,你会赶我走。”
余白闻言脚步一顿,愣在原地,连擦头发的动作都忘了。
他刚刚上楼之前,的确说的是请祝昱臣上来喝水。
真是……
祝昱臣好像真的在小心翼翼地学着爱他,余白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就是酸酸甜甜的。
“我没……”他转身,想要解释。
祝昱臣却朝他走过来,眼神流露出忧伤甚至还有委屈,低声道:“你,也没让我换鞋。”
没让换鞋,那就是随时要离开的意思。
“啊。”
余白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一时间受不住祝昱臣可怜的眼神,他于心不忍地别开视线,拽着祝昱臣走到玄关的鞋柜前。
他把一双新拖鞋拿出来扔到祝昱臣面前:“现在换吧。”
“好。”祝昱臣立马笑了,弯腰开始换鞋。
余白靠在一旁的鞋柜上,看着祝昱臣换好鞋直起身,又在在鞋柜旁的洗手池认真地洗手。
他又无奈又想笑,转身摇摇头准备回客厅,却没走两步就被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祝昱臣接过余白手里的毛巾,轻轻包裹住余白的头发,说:“我帮你。”
身后人说话时带动胸腔震动,震得余白心眼儿发麻。
片刻后,他强行稳住心神,顺势软进祝昱臣怀里,撒娇道:“好啊,那你抱我回房间擦。”
祝昱臣低头,和转身靠过来的余白对视上,那道灼热爱昧的目光盯得他发烫。
他干涩的喉结滚动着,怔怔点头:“好。”
说罢,便弯腰将余白打横抱了起来,一路朝主卧走去。
余白被轻轻地放在床尾,他甚至能感受到祝昱臣抱着他的手心都是烫人的,甚至还出了一层汗——
他们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做过了,别说祝昱臣,连他都很想了。
余白跪坐在床尾,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祝昱臣衬衫的扣子,然后顺着衣缝一路往下,落在腰带扣上,他修长地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