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昱臣动了动嘴唇,道:“我们是高中同学,我和他……”
“好了,别说了。”余白突然出声打断。
他后悔了,他现在还不想知道。
祝昱臣眼底闪过一点茫然,车顶的灯光被突然起身的余白遮住,随后他腿上便落下一个人的重量。
余白跨坐在祝昱臣身上,揽着他的脖子贴近他,有些意乱情迷地说:“祝昱臣,我、我想和你接吻,你亲亲我吧。”
余白的眼眶愈发红润,声音也软得不像话,他像是断了药的瘾君子一般继续哀求道:“亲亲我吧好不好?”
身上的人在不停地乱动,像是受到拒绝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祝昱臣被迫仰头看着余白,看着他像自己袒露出白皙的脖颈,看着他殷红的嘴唇一开一合。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猛地握紧,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
余白见祝昱臣不为所动,心头更加慌乱了,他感觉自己已经乱了套了,大脑不足以支持他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说出来的话必须要履行下去,他强行捧住祝昱臣的脸,往下压去。
下一秒,余白却感到一阵眩晕,他被揽着腰硬生生翻了个面,祝昱臣一瞬间反守为攻地把他压在了身下。
“祝昱臣,我……唔。”余白眼前被温热的掌心捂住时,那股木质冷香猛然闯进了鼻腔,嘴唇被咬住了。
祝昱臣扣住他的后颈压向自己,有些急躁地开始攻城略地,不管不顾的模样和他平时的禁欲清冷截然相反。
余白感觉自己眼眶痛,嘴巴和舌根也痛,甚至肩膀和腰都在痛,周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他有些害怕地挣扎起来。
这种不留丝毫余地的掠夺让他感到窒息,他忍不住拍打祝昱臣的肩膀,眼泪被逼得直流。
祝昱臣没有要轻易放过余白的意思,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尝起来是甜的,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接吻会让他变得格外兴奋。
他就像是突然被撕开了绅士的伪装,终于露出内里的獠牙,要把余白拆吃入腹似的。
片刻后,余白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他的手变得软绵无力,轻轻搭在祝昱臣的肩膀上,任由对方在他口中作乱。
终于,在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要断气时,祝昱臣短暂地放开了他。
狭小的车厢里起伏着两道不同的喘息声,空气都变得热烈而滚烫。
余白的眼睛还被捂着,他什么也看不见,甚至看不见祝昱臣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在和他接吻。
他劫后余生般地吐出一口气,伸手胡乱地抓了抓眼睛上宽大的手掌。
余白张着肿起来的嘴唇,哭着问祝昱臣:“为、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他记得上次在房间里用手帮祝昱臣时,也是被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