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晨讲了一个自己刚参加节目拍摄时闹的笑话,逗得余白哈哈大笑。
可笑过之后,余白又有些感慨,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要是他也像这样什么都跟我说就好了。”
“谁?”周向晨没怎么听清。
余白猛甩了甩脑袋,脸色隐隐发红:“没谁,我走神了。”
周向晨便假装生气道:“和这么大一个帅哥吃饭你都能走神,我要生气了啊。”
余白又被逗笑了。
正在谈笑间,余白瞥见一个熟悉的挺拔的身影,在四五人的簇拥下往远处的包厢门口走。
他一下愣住,忍不住伸长脖子看过去。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偏头朝他看了一眼,余白想躲没来得及,因为祝昱臣比他更快别开了视线——
就好像不经意地瞥见一个陌生人一样,完全没有要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真的没看见他吗?
余白一时间哽住,心头的郁结不上不下,堵得他难受。
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寿司。
周向晨看出他的异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开口问他吃不吃拌饭。
祝昱臣今天要见一位日本籍的客户,在助理的建议下,他请对方来这家正宗的日料店吃饭。
他没想到会在店里看见余白,自从那天小小的失控后,他开始刻意回避和余白的相处,想及时把那种不该有的念头掐灭。
只是为什么他已经尽量挪开视线不去看,但发现余白正和那天那个男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时,他心头还是会泛起压不住的涟漪。
余白和周向晨吃完饭后就早早分别,各自回家了。
但一直到余白洗完澡躺上床,才听见门外有指纹锁开锁的声音,祝昱臣刚回家。
余白摸出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半。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要被这种刻意的冷落折磨得疯了。
他意识到,他和祝昱臣仅仅凭借着那张名存实亡的结婚证,这场短暂的同居关系,很快就会告一段落。
可他暂时还没有放过祝昱臣的想法——毕竟还没有得到过的,永远是最让人心痒的。
余白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听见祝昱臣的脚步声慢慢走进卧室消失不见后。
他翻身下床,拿出藏在床下的酒,咕咚咕咚喝了两瓶。
这两瓶酒不至于让他醉,却染了他一身酒味。他把酒瓶踢回床下,抱着枕头,光着脚走出了客房。
祝昱臣的卧室没有锁门,余白“咔哒”一声就把门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