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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辞忽然一把抱住简徵,声音有些闷,“今天又有病人去世了,不止一个。”

简徵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推开易辞怕传染对方,又觉得不好。

这个时候的易辞总是会很脆弱,不过易辞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很脆弱的样子。

他抬手轻轻回搂着易辞,没有说什么特别安慰的话,很安静地陪着易辞。

他能感觉出来,易辞的心理状态多少还是有些不太健康,不过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心理疾病,简徵觉得自己有时也会有很消极很阴暗的想法。

易辞作为每天看生死的医生,消极的想法肯定会更多。

“我不怕你传染我。”易辞继续说,“没关系。”

“生病不好受。”简徵的声音里满是鼻音,“我不想你生病。”

易辞稍稍松开简徵,抬起他的下巴,在简徵惊讶的目光中低头亲吻。

简徵“呜呜”挣扎着,好不容易推开易辞,“会传染的!”

“我不怕。”易辞回答,“但我不要你离我那么远。”

简徵觉得这一刻的易辞很不理智,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冷静成熟的易医生。

“你……”简徵犹豫了下,想问易辞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更严重的事情,但还是选择放弃,只是轻声嘀咕:“你是医生你说了算,既然你这么想一起生病,那也随你。”

易辞弯唇,轻轻笑了笑,“也不一定,要看每个人的免疫力。”

简徵又咳了两声,挺难受,浑身没什么力气,泄愤似地说:“有人这么想晚上帮我倒热水,我当然要成全。”

易辞抿唇笑笑,“好。”

其实他只是很想简徵陪着他一起,不想一个人住在冷冰冰的房间,那会让他觉得很孤单。

为了这个,就算被传染也没什么关系。

医生的冷静和理智只在工作时间是必要的,不是私人时间的必需品。

简徵坐在床边,在想他是不是应该遵医嘱做点简单的运动,伸伸胳膊抬抬腿什么的,增强抵抗力。

于是他打开电脑,搜索了对他来说非常具有年代感的东西——

广播体操。

易辞拿着热水进来时简徵在研究广播体操,易辞站在他身后看了片刻,说:“很适合你,饭后半小时开始做。”

简徵一点点地喝热水,声音闷闷地问:“大约做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