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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徵:“……”

倒也不必如此强调他具体做了什么手术。

约翰惊讶地看着他,随即跟他握手,“我的荣幸。”

简徵:“……”

真的不必荣幸。

不知道易辞是不是看出了简徵的尴尬,转而问约翰那边新来的小医生。

……这不会是要找出来是哪位小医生给他做的手术吧。

不过幸好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很快就进行完,约翰医生离开了。

简徵大松一口气,毕竟他的小手术真的不是一件值得谈论的事情。

随着聚会的人慢慢到齐,简徵发现携同性伴侣的人有三四位,其中还有一对拉拉。

这个概率比他同学聚会的概率高很多,是不是医生这个群体同性恋偏多点。

不过他想起易辞的话,可能不是同性恋比较多,而是双性恋比较多。

一起来聚会的还有几张华人面孔,简徵很快就跟他们聊到一起。

其中一位是从国内过来的外科医生陈柯桦,做的工作跟易辞差不多,不过年龄明显比易辞大了些。

他在闲聊中无疑跟简徵提起,“Yi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之前跟女朋友分手时很难过,当然他应该不只是因为跟女朋友分手而难过,Yi有时候会有点理想主义,分手前的时间就因为什么挺消沉的,最近才好点。不过我没想到他再找伴儿,居然找了一位国内来的男性留学生。”

易辞有点理想主义?

简徵真的没看出来,他觉得易辞是一位比较冷静成熟的人,他无法想象易辞的理想主义是什么样子。

“我没觉得易辞是一位很理想主义的人,他挺成熟的,不是那种理想主义的成熟。”

“医生的理想主义可能跟你认为的不太一样。”陈柯桦说:“刚当医生的时候,我看到不遵医嘱不听话的病人,就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听从劝告,爱惜自己的身体,但后来我发现这根本不可能……”

“现在我就只会遵循医生的职责劝告病人,听不听他们随意。”

简徵安静地听着。

易辞很快就走过来,给简徵拿了一块牛奶布丁,随意跟陈柯桦聊几句。

简徵好奇问:“你遇到过难以沟通,或者说很难搞定的病人吗?”

“很多。”易辞似乎依旧是不想多谈自己工作的样子,转而问:“晚餐想吃什么?”

暖房就是下午茶,大家吃吃东西聊聊天,五点左右就各自告辞。

晚饭他们去了一家改良版中式火锅,只保留了涮肉这个元素,各种锅底和蘸料蝶都没有了,简徵吃的不太满意。

当晚到家是晚上七点,这个时候开始夜生活有点早,而他有几个作业的deadline要到了。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在刚开始有交往意向的对象面前写作业。

回到家他就跟易辞说自己要写作业,虽然男人很重要,但作业也同样重要,不能因为男人而荒废学习,不然等来的只有抛弃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