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烬哼了一下,说:“我没这样说。”
连黎:“……”
不懂他在想什么。
青旅旁边就是公交站,连黎说:“培训班见。”
边烬打了个哈欠,“我无聊,和你一起去,你也就回家给你妈做个早饭吧?我还能跟你摊出租车的钱。”
有理有据,很难拒绝。
边烬上车挑了个单人位,倒头就睡,连黎坐在他后面,也被影响,半睡半醒。
“嘉灵东路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连黎瞬间醒过来,拍拍边烬,“到站了,下车了。”
边烬迷迷瞪瞪的,像是做了噩梦,猛吸一大口气,胸膛挺起,剧烈起伏。他慌张地扫了四周一遍,最后聚焦在连黎身上,愣怔片刻又松了好大一口气。
猝不及防的,眼眶就蓄满了泪水。
他说:“原来是做梦,幸好是做梦。”
随着他嘴部动作,眼泪掉了下来。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见,但连黎依旧被他吓到,措辞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掏出一张纸巾给他。
“擦擦吧。”
公交车司机等得不耐烦了,“后面那两人,你俩下不下?不下我关门了。”
连黎忙道:“下,这就下。”
他担心地看了眼边烬,见其已经回过神来擦掉眼泪起身,这才下车。
两人在路边等出租车,连黎盯着后路,边烬盯着他,皆无言。
尴尬,十分尴尬。
大早上的实在不好拦车,特别是他们要去潭回区,几乎没人会跑那边,连黎愣是尴尬地等了将近十分钟才终于拦到一辆。
连黎本想坐副驾驶位的,结果那有乘客了,只好和边烬一起坐后面。
边烬看着很平静,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行吧,发生过。
连黎“嗯”了一声,“看得出来是个噩梦。”
他以为边烬会说噩梦的内容,但边烬却突如其来地问他,“你真的不能尝试喜欢我吗?”
别说连黎了,副驾驶位那乘客瞪大双眼唰地转过头,司机都惊讶地一脚踩到了油门,车子因为惯性猛地向前冲了下,得亏俩人系了安全带,不然脸准得贴椅背上。
从后方绕过来一辆车,开了车窗对司机骂道:“不会开车开你妈出租车呢?单行道你还突然踩刹车?”
司机脾气倒是挺好,“不好意思,踩错了,给你造成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