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文东的错。而他,不得不忍辱负重、慷慨大方、不计前仇、以德报怨地引导那家伙改错。
文东有点惊讶,他上着班呢,沈谓行忽然给他打电话。
“沈哥?”
沈谓行开门见山劈头盖脸:“华临要去相亲了!”
“……”
“说话啊!”沈谓行急道,“在听吗?有信号吗?听见我说话了吗?喂?喂!”
“……听见了,你等下。”文东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往休息室走,一边问,“怎么回事儿?”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沈谓行痛心疾首!他这都遭遇了什么事儿啊!他弟弟狠狠地玩弄了他最好的朋友,然后他最好的朋友就要去伤害一位无辜的女性!虽然他最好的朋友说对方知道自己是gay……啊啊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啊!那位女士遭遇了什么这么想不开?!事情像滚雪球一样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好可怕啊!照这个疯狂的不可控的进度发展下去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文东关上休息室的门,冷静地说:“我问你,因为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你——”沈谓行想了想,这家伙好像确实是不知道,就稍微冷静了点,飞快地说了一遍事情,“刚才华临跟我说他要去跟女方相亲!他爸介绍的!”
文东:“……”
说实在的,他不信。华临不可能干这种事儿。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华临他爸安排的相亲,华临碍于人情去了,肯定也会想法子搞黄。以前华临就相过一些,那时候还没跟他在一起呢,华临都成功搞黄了。现在就更不用说。
当然,沈谓行肯定不会瞎编这种事儿来吓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华临在用这种方法逼他出面。就和华临扣他的保温桶一样。
“你说话啊!”沈谓行催促道。
文东知道他肯定是真急,就不逗他了,说:“行了,你别管了,没事儿,他吓唬我呢。”
“不,我觉得他是来真的。”沈谓行沉重地说,“虽然按道理说,本来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不要忽略前提条件,他现在被你渣过,情绪上肯定很受打击,这种情况下能干出什么事情来谁也不能预料。圈里有个人……是谁我就不说了,反正就也是这样,和初恋长跑了十几年,对方劈腿,她大受打击,和认识俩月不到的随便一人结婚了。”
“……我真没劈腿。”文东说。
“没说你劈了!只是说类似情况!”沈谓行说,“我只是想说,这种情况下他搞不好真的就随便跟人领证了。他自己说了,女方知道他是gay,人家不在意。我搞不懂他们这种,但卢长安说他们那阶层的万一是搞什么联姻强强联合的,本来也不是为了感情结的,婚后各玩各的,所以无所谓gay不gay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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