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倒也没觉得惊讶。文东这么大人了,又认识他们这一票人,一直还在混打工行列才让他不理解。不有那么句话嘛,把头猪放风口上都能吹起来。文东可比猪的条件好太多。
不过这倒也是张作一直以来愿意拉文东玩儿的原因之一,文东虽然穷、该谄媚他们的时候也会谄起劲儿,但不是那种拎不清的。张作自诩什么人都见过,为了利益往他身上贴的太多了,那一个个得寸进尺的样儿,看不清自己身份,就很令他蔑视。
文东现在提出要搞个派对策划工作室,虽然也摆明了是借张作他们的势,但张作并不反感。毕竟俩人已经玩儿几年了,而且这事儿一开始还是他拉文东搞的,感情基础在那儿,他甚至还觉得这人成长得令他莫名欣慰了起来。
“你早说啊,把代小京叫出来一起说啊。等下估计也没什么空认真说这个。”张作说。
文东笑笑:“我也只是有个想法,不一定。先问问你的看法。老板们都贵人事忙,我不敢随随便便拿我这点小事儿占用你们时间啊。”
“操,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啊。”
文东开张作的车送他过去今晚约好的酒吧,一路上张作挺认真地问了文东一些关于那工作室的预想,给他指点了几句,还当场打电话给代小京说了这事儿,约过几天出来细谈。
文东挺感动的,连连道谢。
到了酒吧,俩人就有默契地没说这事儿了,先跟人玩儿。
——然后,玩儿到一半,文东被突然杀出来的沈谓行拽走了。
见是亲儿子,张作虽然不明真相,但还是大方地摆摆手让文东跟人走了。
文东莫名其妙地被沈谓行带去车里,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刚有事儿找张作,他拍了张照片说在忙。”沈谓行的脸色很严肃,“也不是说有了对象就不能进酒吧了,但是,能不去就不要去,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
“……”
文东甚至没有还嘴的欲望。和沈谓行争论酒吧是不是好地方,简直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沈谓行见他一副不当回事儿的样子,更严肃了,语重心长地说:“本来我也不想说你,你自个儿的事情。但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得考虑到华临的心情。”
文东:“……”
沈谓行叹了一声气:“你别怪我多管闲事。你俩算是我介绍的,两边都跟我关系好,我不希望你俩搞出什么矛盾来。”
文东也想叹气了。他真的很佩服沈谓行,真的,到底怎么才能爱管闲事到这份上啊,这到底关沈谓行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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