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上没落款,只写了四个字:等你下班
这时间不是饭点,没几个客人,侍应生们闲着没事,见状纷纷凑过来看热闹:“卧槽谁送的?”
“东哥怎么成了被送花的那个?”
“东哥的本事呗!”
文东笑着赶他们,不让他们辣手摧花。一群人就起哄得更来劲了,好在文东是个厚脸皮的。
文东记不清是爱因斯坦还是爱迪生说的那什么相对论了,但他现在就觉得今天的时间比平时的慢太多。好不容易,到下班的点了,他赶紧换了衣服,对着镜子抓了半天发型,正要走,看一眼桌上的那束花,想了下,拿起来一起走。
华临的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文东觉得肯定是心有灵犀,反正他一眼就看见了,而华临也正好朝他看了过来。
文东快步过去,笑着和华临打招呼:“不是说让我自己过去吗?”
“顺路。”华临说着看了眼他怀里的花,伸手接了过来,“上车。”
文东在一刹那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没细想,正要上车,身后有人叫他:“东哥!”
文东停住脚步,转头看过去:“……厉进?这么巧啊?”
厉进走过来,自然地看了眼车里的华临,忽然愣了下,目光落在华临怀里的花上。
华临直觉这帅哥的眼神很微妙,微微挑眉,和他对视。
——大概,是鱼吧。华临呵呵地心想。
文东觉得这场景不是特别妙,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厉进说:“赶时间,先走了,回聊。”
说着他就走。
反正他跟厉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好多遍了,他又不欠厉进的。
华临没打算参与海王和海王的鱼的恩怨情仇,至少不能当着鱼的面参与,不然他跟鱼都挺尴尬的。于是他收回目光,装作对花很感兴趣的样子,从里面拿出张卡片来,打开一眼,愣了下,觉得不太对劲,扭头问文东:“为什么这么写?”
上面写的“等你下班”,按这个逻辑来说,花应该早就直接送他医院办公室去了,而不是当面送,否则这句话的语境是错误的。
文东被他这么一问,也愣了下,然后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意识到了刚刚自己那刹那的奇怪感觉是什么……如果花是华临送他的,华临刚自顾自接过花的举动有那么点不太自然。
所以,这花……
“因为这花是我送他的。”厉进冷冷地说。
华临又是一愣,回头和厉进再度对视,然后,两个人同时看向副驾座上的文东。
文东:“……”
操。那个佛牌怕是真的,这一不戴就出事儿。
因为华临特嫌弃那个佛牌所以忍痛不戴了的文东此刻在心里十分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个想法。他得想个办法以后把那玩意儿藏到华临看不见的地方,比如缝到衣服内衬里?
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文东笑了起来,对厉进说:“我不知道是你送的,又没落款,我还想了半天我表哥送我这个干什么,吓得我差点没敢下来。”说着看了他华表哥一眼,“这我表哥,哥,这我一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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