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仪式感。幼稚,无聊。
一分钟后,华临带着幼稚无聊的仪式感和文东的打火机来到了阳台。
薛有年站在黑暗的角落里,仰着头,温柔地注视着玩着仙女棒的华临。
一开始,华临只是拿着不动,冷眼看焰火从滋滋燃烧到熄灭,然后机械性地点下一根。
没多久,华临接起了手机。薛有年猜想可能是文东打来的。
华临的表情一开始充满嫌弃,但没说几句,他就笑了起来。
后来,他索性把手机找了个位置架上,和那边一边视频、一边点仙女棒,在空气里画着圈圈花纹给对方看,俨然玩出趣来了。
薛有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那似乎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华临被哄得很开心。不像他,他只会惹华临生气。
华临总担心他会伤害文东,但他真的从来没想过这样做。唯一的那次动手,是文东非得约战,他再三拒绝也没推脱掉。
他是真的很感谢文东给华临带来了很多快乐。只是华临早就不相信他了,他说什么在华临的眼中都是谎言。倒也是他活该。
那年在机场,一切都还在正轨上的时候,华临问他是不是自己和爸爸长得像,他回答不像……从这一句下意识的谎言开始,他就逐步地失去了诚实的能力。
华临和文东在视频里一起倒数跨年,天空炸开一朵朵烟花,照亮了黑夜。空气里有淡淡的硝烟味,并不难闻,甚至华临还挺喜欢闻的。
他仰着头看,忽然想起了《红楼梦》里的一首诗,也是一个灯谜。
华临想了想,看向手机上的文东:“给你猜个谜语。”
文东说:“行啊。你说。”
华临就背起了那首诗:“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猜吧。”
文东啪啪鼓掌,竖起大拇指,说:“厉害了临哥!你还会写诗啊!卧槽,虽然我不懂,但听起来就很牛。”“你也很牛,居然真没看过《红楼梦》。”华临扶额,“电视剧你总看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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