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有年失笑,半晌,说:“但我确实没有骗你这件事。当时我也很惊讶,后来,我想,或许,是你和他冥冥之中有缘分。”
华临懒得理他,换了个问题:“你想怎么样?”
薛有年说:“复合。”
华临忍着恶心说:“我拒绝。”
薛有年说:“我不会放弃。”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没必要说中间那些废话,所以我直接问你想怎样,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不会说人话?”华临不耐烦地骂道。薛有年的手指蜷缩起来,垂着头,一副受欺负的可怜样子。
华临看了只觉得可笑。
跟谁在这表呢?
“我管不了你在国内还是国外住,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请你离我和我爸妈远点,你不要再去我家了,你去一次我要全屋消毒一次,很麻烦。”
华临冷冷地看着他,“至于这个小孩,你也不用故弄玄虚,除非你把他关起来,不然我肯定有办法弄到他的DNA检测报告。你清醒一点,我都三十了,你五十了,不是五岁,你不要再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特别幼稚,毫无意义。薛有年,你不要……你不要搞得这么低级,你不觉得丢人我都觉得丢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越来越讨厌你吗,因为你一直在逼着我越来越深入地发现我自己当时脑子进了多少水才跟一个这么恶心的人搞那些,这种感觉令我特别耻辱,我就像……就像他妈的吃了屎一样。你放过我吧。
还有,有些话其实我真的不想说,有点刻薄,但你非逼得我说出来。薛有年,你不觉得你在步你妈的后尘吗?试图利用无辜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来挽回一段本来就错误的感情,过于无耻。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这些事情也不关他们的事。当年你是这种事情的受害者,你确定现在你要成为加害者吗?你不为这样的自己感觉可悲和羞耻吗?还是说你们家的DNA里就是遗传这种卑劣的基因?”
薛有年没说话,一直垂着头,脸色惨白,耳尖却红透了。
他知道,如果不是厌烦到了极点,华临再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揭人的这种短、说出这些话来。他知道华临恨透了他,早就知道。
但凡有一丝可能放得下,他想,自己也不会奋起这份可笑的余勇来腆着脸换华临的鄙夷和嘲讽。
偏偏,就是放不下。他尽力了,可他真的放不下。
甚至,这一刻华临骂他、甚至打他,他都觉得是一种快乐。比他和华临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却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要快乐多了。
华临恨他、憎他、厌恶他,都比不理他要好。
他知道这样的心理已经非常畸形病态了,可他无法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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