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临皱着眉头打量他满身的伤,不悦地问:“打架去了?”
这几年文东号称洗心革面,虽然私下里还是爱跟狐朋狗友们玩儿,但不做出格的事儿,而打架就属于出格了。
华临想想文东那乱讲义气的历史们,追问:“什么事儿,说,我找张律师。”
“你找她干什么。”文东笑起来,轻描淡写地说,“真没事儿,就跟人争风吃醋,打的。”
华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有病吧!去医院没?”
文东一直笑着看他,说:“去了,开了药。”
华临“啧”了一声,上手扶住他:“进去!我给你看看。”
华临本来怕文东被薛有年暗杀了,可看现在这情况,他就不觉得跟薛有年有关系了。他潜意识里只觉得薛有年会使用阴谋诡计直接杀人,没有暴力打人这个选项。如果现在他面前的是被打得乱七八糟的薛有年,那他倒是会怀疑是文东打的。
华临把文东扶到卧室门口,往那狗窝一样的床上看了眼,果断地把要往床上栽倒的人拽回来:“别动。”
文东特听他的话,让不动就靠在门框上不动了,也不问为什么。
华临本来想骂他,但看在他这么乖的份上就决定大发慈悲不骂了,只问:“有换洗的床单没?放哪了?”
文东指了指衣橱。
华临问:“我能开吗?”
文东说:“能。我这儿你随便,没不能看的。”
华临过去开衣橱门,一边随口接话:“那可说不定。”
文东说:“真没有。哦,就电脑里有点片子,再没了。”
华临:“……”
文东笑嘻嘻道:“你要我发给你啊。”
“滚!”
华临翻着白眼拿出来一个干净床单,去客厅铺在沙发上,然后把文东扶那上面坐着,先测测体温,然后拧了毛巾打了水,细心地给他洗伤口,一边问他有没有内伤之类。
文东试图接过毛巾自己来,被华临拍开:“别捣乱!别动!”
“挺脏的,我自己弄,你不有洁癖吗。”文东说。
华临头也不抬地说:“那我别给人开刀了。”
文东打趣道:“你这洁癖还挺敬业的啊?”
华临懒得理他,低着头继续给他清理伤口,不经意余光瞥见旁边的外卖盒和啤酒瓶子,忍不住了,骂道:“你有病吧,这样了还不住院,也不找人看着,还喝酒,想死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