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墨憋笑,“你猜是谁。”
宋娜耐着性子仔细的看,短发,尖脸,大眼睛,“你能给个范围吗?”
江如墨抬起手以自己为中心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这个圆里唯一的短发男性只有一个。
……
“不会吧……”
江如墨兴高采烈的问,“像不像。”
宋娜看了一眼那个画像,又看看靳承安,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
说不像吧还有点神似。
说像吧……
这画的真心太丑。
“可不可以,不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
江如墨秒收笑容,鼓着嘴从她手里把画抢了回来,“我画了半节课呢。”
一直抽出三分心神留意某人的靳承安轻声道,“拿来我看看。”
江如墨一点不心虚的把画递给了靳承安。
靳承安接到手里,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忍耐着怒火,又像忍耐着笑意。
“你跟我出来。”靳承安说完,迈着长腿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什么意思?
带着疑惑,江如墨跟了出去。
这所学校的高三生下课除了喝水上厕所以外很少出来,因此走廊上只有寥寥几人,靳承安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你上课的时候就干这个了?”拿着那副画,靳承安像家长训斥小孩一样问江如墨。
这个人啊,老成的可怕。
江如墨还是觉得自己这种状态比较好,不管年纪多大,心永远保持在十八岁。
【不不不,十二岁不能再多了。】
住嘴。
“嗯,怎么了。”江如墨一点不怂。
这个年纪的靳承安无法震慑她。
“老师讲的你都会了?”
“不会啊,我家这么有钱,岂止是赢在了起跑线,我是生在了终点站啊,那些题非得会吗?”
这话说的靳承安无言以对,“你吃错药了?”
从早自习开始,靳承安就注意到了她的反常。
不是反常,是抽风。
“你怎么说不过我还骂人呢。”江如墨可是靠着这套歪理心安理得的活到了二十七岁。
靳承安不懂她今天是怎么了,也懒得继续和她纠缠,“你安分点。”
鬼知道他这节课注意力一直都没集中。
“行,都听你的。”江如墨说着冲他抛了个飞眼。
小姑娘一头齐耳短发,穿着清清爽爽的校服,白净的面庞不施粉黛,抛媚眼也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天真率性。
有病。
靳承安冷着脸绕过她走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