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地喝粥,姜晗坐在我对面,犹豫片刻,试探着问:“言哥,要是没别的吩咐,要么我,我就回公司了……”
我没想到他要走,抬眼看过去,问:“回去干什么,这儿没你睡觉的地方?”
“不,不是,”姜晗一紧张说话变得磕磕巴巴,“就是,上次,上次热搜那件事……言总找过我,不许我再给你添麻烦……”
“言颂?”我皱了皱眉,“手伸得倒是长。”
说完我想起什么,问姜晗:“所以你住在公司不敢回来?”
姜晗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我心头冒起一股无名火,冷冷说:“不许走。”
“可是……”姜晗吓得一颤,看见我脸色不对又生生把话吞回去,像只胆小的兔子。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我今天没做准备……”
我差点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见他耳朵越来越红,我才突然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说:“我没想把你怎么样。”
别说我现在体力不支,就算有精力,我也没心情做那种事。
“两间卧室,你睡一间,我睡一间。”我说。
姜晗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小声说:“谢谢言哥。”
我睡了不算踏实的一觉。半夜又忽然胃痛,迷蒙中醒来想叫闻路明,想起他不在身边,只好自己爬起来找了一片止痛药吞下。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回家,父母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分明是在指责。只有言颂不冷不热地看我一眼,问:“又去哪儿鬼混了?”
想起他威胁姜晗的事,我语气不善,问:“我在哪儿鬼混,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这次言颂反常的没有呛我,而是说:“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别。”我冷笑一声,“我不需要。”
晚上的订婚宴没有邀请别的宾客,只有双方的父母兄长出席,他们商讨婚礼的安排,我和程妤反倒成了席间最无关紧要的人。
中途程妤说要去洗手间,离席前给我递了个眼色,于是隔了两分钟我借口出去抽烟,也离开了座位。
她在酒店观景台等我,我走过去,问:“介意我抽烟吗?”
程妤摇摇头:“随意。”
我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半晌静默无言,程妤忽然说:“我男朋友,是一个alpha。”
她没有看我,仿佛在自言自语,“在一起四年我经常会想,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什么不肯标记我。”
“你知道alpha和omega在一起的时候,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标记吗?”她转向我,说:“那是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本能,但他忍住了。”